頭。這樣就算是把這個給圓過去了。
“我方才在古籍上尋到了一個法子,或許可以治你的喉症。”他慢慢道。
或許是因為之間那段插曲,他對著她,沒有之前的自如。
玲瓏想笑,她還以為他是真的超乎世外,不在五行中,就連世俗的男女之別都能完全不在乎。
結果他還是在乎這個。哪怕藏得再好,還是被她看出來了。
玲瓏知道此刻她該如何反應,這個時候,最好的應對不是露出本性調侃,而是天真無邪,不諳世事。
倒也不是順著男人心意,只是給他個臺階下而已。
果然她這麼作態,那個年輕道士原本稍稍緊繃的下頜放鬆了下來,他頷首,“只是需要扎針,你可願意?”
少女又點了點頭。
既然她自己都點了頭,那麼也沒有任何好顧慮的,他取來了針,點了燭火。玲瓏看著他從針包裡,取出銀針放在燭火上仔細燒灼。
她盯著他的手,他回頭過來看她一眼。玲瓏接觸到他的視線,緩緩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
笑容甜糯,當他過來的時候,她溫順的抬起脖頸,讓他下針。
他持著手裡的針,看了一眼玲瓏。她乖乖的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眸光裡滿是信任。
遲疑了下,手裡的針落了下去。
不管如何手藝如何高超,下針多少都會有疼感,拔針的時候,他還是能聽到她小小的抽氣聲。
玲瓏肌膚嬌嫩,很是敏感,真的是嬌貴身子。稍微熱一點,動一動,都會出汗,稍微扎一下,在旁人身上不疼不癢,落到她身上,就會格外敏銳。
她被父母捧在手上,除去年幼的那一回,從來沒吃過什麼苦頭。
今日被針一紮,她才知道自己身子竟然這麼嬌貴。
穴位扎的很準,取針之後,也沒有血出來。只不過,之前扎過的地方有些紅腫,看上去好幾個紅點,像是發了小疹子。
年輕道士皺了皺眉,他瞥了玲瓏一眼,發現她滿臉惱怒,因為氣惱,嘴唇都微微嘟起來。不過看上去不是生他的氣,更像是對自己生氣。
“疼嗎?”他問。
玲瓏搖搖頭,她一下突然起了個主意,臉龐上越發失落。
要是正常男子,見到她這模樣,不管如何,先急著噓寒問暖,滿心都是憐香惜玉。可面前的男子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伸手把她的衣領拉好,起身出去。
別說憐香惜玉,就連話都沒多一句。
玲瓏目瞪口呆見著年輕道士收拾東西出去,她躺在那裡,恨不得立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是不是毀容了,不然為何他竟然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她忍不住哼了幾聲,找來的老嫗以為她又要有什麼需求。伸手給她脫衣裙,差點沒把她背過氣去。
不過只是氣了小會,她就釋然了。
要真是那種,見著美色便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人,恐怕她此刻也不能好好躺在這兒。
不過他越是這樣,她就莫名的越是心癢癢。
以前她見到的男子,不管身份如何,她最多維持著面上的交情。尤其之後,不少男子爭先恐後的想要討她歡心。
見多了急切想要討好她的男子,遇見這個對她沒有任何感覺的。挫敗之餘,反而有種強烈的征服欲。
若是他能對她有什麼,自己在父母趕來之前,能安心在此處養傷。
可這個年輕道士對她,好像真的是沒什麼。
入夜之後,她躺在床上。她不習慣早睡,家裡除去父母之外,沒有別的長輩,而父母對她疼愛的很,也捨不得她早早起來給父母請安,只要不過分,她想要睡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在家裡她不到一定時辰,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