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都在。還要說甚麼?”平原王開口道。
平原王平常鮮少和徐妃還有徐妃所出的子女相處,就算說話,也是平平淡淡。現在平原王說話看著和平常無異,但在場人都感覺到了山雨欲來。
“你本事了。以前胡鬧也隨便你。現在竟然敢對你長嫂動手。”
元彩月的侍女都被拿了個乾淨,幾頓好打下去,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和倒豆子一樣。
平原王緩緩走到元彩月面前,“以前沒注意,真是沒想到你還有這等的本事。”
“阿爺,妹妹也是年歲小。”元洵見狀,心下知道不好,他出面就求情,“何況只是催吐的藥,並不是……”
“你給我住口!”平原王一聲爆喝,將元洵還沒完全說出口的那些話全都給壓了回去。
平原王眉目裡滿是怒火,“今日她因為看不慣長嫂,就給她下藥。誰不合她的心意,她就這麼整治。那下次是不是也該給我下藥了!”
話語句句誅心,元洵冷汗滿頭,不敢接話。
平原王回頭過來死死盯著地上的元彩月,“你知道你阿嫂受了多大的罪?”
“阿爺只管長兄長嫂有沒有受多少罪,從來就沒有管過我們!”元彩月嫡出王女,哪怕平原王沒怎麼管過她,但她也是被人捧在手心上長大的,頓時就受不住尖叫了起來。
“阿爺若是對長兄一片慈父之心倒也罷了,不過就是偏心,反正哪家阿爺沒有個偏心時候?可是阿爺十多年把長兄放在外面,不聞不問,一朝接回來,噓寒問暖,不管長兄想要甚麼,阿爺都給他。阿爺難道不是做賊心虛,所以想要彌補?”
“我和阿兄這麼多年,都沒有得到阿爺的半個青眼,就算是阿兄,他原本就是正室嫡出,結果到現在阿爺都不肯立他為世子,阿爺辜負了舊人,現在又因為愧疚,連帶著都不善待我們!”
徐妃和元洵大驚失色。
平原王怒目圓睜,他聲音沉下來,“給我住口。”
元泓坐在一旁,伸手取過一旁的茶杯。他並不愛喝茶,總覺得一股樹葉泡出來的味道,玲瓏喜歡這個,他跟著也似乎喝出了點滋味。
他坐在那裡,巋然不動。瞧著那邊,他冷眼看著,如同在看一出鬧劇。
元彩月把把底給掉完了,這時候要她閉嘴顯然不可能,她還要再說,平原王兩巴掌打在她臉上。
元彩月頓時被打得倒在地上,兩邊臉頰迅速紅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原來,你這麼想要世子的位置。”平原王回首看徐妃,徐妃驚慌失措的站起來,想要解釋。
可平原王抬手,制止她說的話。
“你養出來的,”他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元彩月,再看一眼滿臉驚慌不知所措的元洵,“不管男女,都是廢物。”
徐妃臉色頓時慘白。
平原王叫人把元彩月給關起來。做父母的,對子女擁有著生殺大權,就算平原王真的把元彩月給殺了,也無人能插手。
玲瓏知道這事是身體恢復之後,她拉著元泓道,“果然不是自家的地方,真是不好呆。”
嘔吐看似不是大毛病,可幾趟下來,哪怕是一個壯年男子都承受不住。玲瓏花了兩日,才恢復元氣。
元泓伸手在她的長髮上摸了摸,“阿爺不想留下她。”
玲瓏愣了下,反應過來元泓說的是元彩月。嫂子和小姑難相處,這個玲瓏知道的。不過她沒想到,元彩月竟然討厭她到,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給她下藥。
即使是傷不了身體的催吐藥,可被人抓住,就是一條把柄。
玲瓏聽後沒有說話,更沒有替元彩月說情的念頭。甚至心裡起了一絲近乎歹毒的想法:當年徐妃害了元泓的母親,現在她女兒被平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