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被驚了下,又猛的睜開眼,這才發現是謝景臣在夢囈。
“微微……”他的薄唇輕輕翁動,吐出她的名字來,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難過。
她垂下眼眸,望著還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的男人,額頭光潔,鼻樑高挺,嘴唇偏薄,最勾人的那雙眼睛此時緊緊閉著,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他濃密微翹的睫毛。
一個大男人,睫毛長這麼漂亮。
他的臉部線條流暢自然,五官單看都不覺得有什麼,頂多只能說好看,可是放在一起,就很驚豔。
驚豔到讓人只看一眼就能記一生。
就是這張臉,這個輪廓,她曾經無數次描摹過。
描摹太多次,導致印象太深,形成了肌肉記憶,只要拿起畫筆來,畫出來的一張張臉,都和出現在她生命中的某個男生很像。
後來的那幾年,為了拼命忘記他,她都不肯再拿一次畫筆,也儘量不再去碰鋼琴。
甚至,放棄了去清大。
單曦微總覺得謝景臣有話沒說。
可他就是不肯再說一個字。
李秘書這麼久都沒來,單曦微要是沒察覺到蹊蹺才怪了。
她強忍著睏意,動作輕柔地託著謝景臣的腦袋,慢慢地讓他躺在沙發上。
她從旁邊找了個毯子給他蓋在身上,而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隔天早上謝景臣在沙發上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
他叫了李秘書過來,問了下昨晚的情況,李秘書也很茫然:“啊?我不知道啊謝總,不是你說讓我別過來……”
謝景臣嘆了口氣,他把手裡攥了一晚上的兩顆檸檬糖放到桌上,打算洗個澡,去去這一身的酒氣,隨口問了句:“微微呢?”
李秘書如實說:“單小姐一大早就從酒店出去了,好像是要給國內的家人朋友買禮物。”
謝景臣瞭然,男人給李秘書放了個假,讓李秘書可以去到處逛逛,可以買點東西帶回國。
畢竟明天就要回國了,今天又沒什麼事。
李秘書應了聲就高高興興地出去了。
謝景臣洗了個澡,而後就給單曦微打了通電話過去。
正在珠寶店給母親挑選禮物的單曦微看到來電顯示,猶豫了下還是接通了。
“喂。”她的嗓音清清淡淡的。
“微微,你現在在哪兒?”謝景臣很貼心地問:“要不要給你送點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