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楚尹也只是迷迷糊糊感覺他總是半夜醒來，但是他並沒有真正被吵醒過。
孔翟上床抱著他睡了過去，然後下半夜又做了一個噩夢。
楚尹被他抱的太緊，窒息死了。
這種情況又持續了幾日，孔翟每次做個噩夢都在病房裡倒騰一些東西，眼下的淤青擋都擋不住，神色憔悴的好像犯了大病，楚尹讓人做了安神的膳食，哄著他吃了。明明有些安眠的作用，但楚尹卻發現孔翟還是精神了一整夜，到凌晨才迷糊了一會兒，天還沒亮就又被什麼東西給嚇醒了。
這事情有點兒大條了。
楚尹在他準備去上班之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我覺得我快生了，你今天能不能不去上班？”
孔翟立刻點頭，轉身出去便道：“去通知醫生……”
“別通知。”楚尹沒辦法，道：“你先過來，跟我說會兒話，我現在心裡有些慌，就只想跟你一塊兒。”
孔翟拉了個凳子坐在床邊，伸手給他削了個蘋果，楚尹盯了他一會兒，道：“我昨天做了個噩夢。”
“什麼夢？”
“我夢到……你出軌了。”楚尹盯著他，道：“孔翟，你最近整天神思不屬的，是不是揹著我做什麼壞事了？”
孔翟的手哆嗦了一下，道：“沒有。”
“孔翟，我要是想跟你過日子，我就是過日子的人，我要是不想跟你過日子……”楚尹沉默了一下，見他眉頭緊鎖，道：“我就能把你這家給折騰散了。”
孔翟揉了揉額頭：“我沒出軌，只是最近總做噩夢。”
“什麼噩夢能把你嚇成這樣？”楚尹掩飾著好奇，鄭重道：“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我就帶著肚子裡這個跑了。”
孔翟的臉沉下來，目光冷峻，楚尹躲開他的眼睛，道：“我可沒跟你開玩笑，雖然沒多少時間，但我要是想走，你絕對攔不住我。”
孔翟臉色難看，好半天才道：“我總做夢，夢到你。”
“我？”楚尹疑惑：“我怎麼了？”
“總是夢到你……不在了。”無限好文，盡在傑米噠
“……”楚尹壓抑住抽搐的嘴角：“每天？”無限好文，盡在傑米噠
“每天。”孔翟鄭重其事，面色陰沉如水：“每天都夢到，你因為各種原因，不在了。”
楚尹看了看門口的保鏢，想到那些攝像頭，“你夢到有人偷偷來殺我？”
“嗯。”
楚尹又看了看沙發上的被子，忍著笑：“你不跟我睡一起是為什麼？”
“我睡死了，抱你抱的太緊。”孔翟見他強忍笑容的表情，臉色越來越難看：“不許笑！”
“你是不是緊張過頭了？”楚尹靠在床頭，道：“而且夢裡跟現實都是反的。”
“你還有臉笑。”孔翟怒道：“如果不是你跟我說那麼恐怖的事情，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跟你說什麼了？”楚尹無辜極了：“我不就是說希望讓你在我身邊麼？有什麼錯啊？”
“不許狡辯！”
“……”你說狡辯就狡辯吧。楚尹道：“你這樣簡直像被害妄想症，我覺得你應該找個醫生看一下。”
孔翟臉色更難看：“你覺得我有精神病？”
“我沒那麼說。”楚尹伸出雙手扯他的臉：“你別板著臉嘛，笑一個，來。”
孔翟的嘴角被他拉起來，眼睛卻望著他的肚子，一臉如臨大敵。
楚尹拿他沒辦法，起身下床去了一趟洗手間。孔翟最近還在醫院開了小灶，每天親自給他做飯，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他被毒死了，楚尹拉開床頭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一小包碾碎的安眠藥，哄著孔翟去拿碗的時候倒進了他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