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翟的手頓了頓,楚尹自己伸手接:“你手疼,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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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疼我嗎?”
楚尹翻白眼:“一點都不。”
孔翟十分堅持要端碗喂他,一邊說:“我父母希望我們就分別在F國和C國各舉行一場婚禮,你看什麼時候好?”
“我們不是結婚了嗎?”
“婚禮還沒辦。”
“你爸媽真俗氣,有了這個孩子我就不是品德敗壞,心術不正的壞人了?”
“父親這次回來本身就是站在我這邊的,你那天無差別攻擊,他還說我眼光不錯,看中的人挺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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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尹沒懂:“就這樣?”
“母親還是覺得你不好,她說我是跟你學壞的。”孔翟說:“父親倒是覺得你橫衝直撞有稜角,跟我正好互補。”
“你爸看著沒你說的那麼慈祥啊。”
“他那天就是逗逗你,想看你要怎麼從他們手裡把我帶出去。後來發現吵不過你,就放棄了。”
“他是不是跟你一樣腦子有問題?”
孔翟沉默了一下,又問:“你真不心疼我嗎?”
“真不心疼。”楚尹說:“我心疼我自己還來不及呢,哪有功夫心疼你?”
如果是平時,孔翟估計又威脅他了,但是這次大概是覺得自己真錯了,他很久沒說話。喂完了湯之後就老老實實起身去洗碗,回來的時候手腕溼了半截,繃帶上的血暈染了許多。
楚尹沒好氣:“你是故意弄溼的嗎?傷口不能見水知不知道?”
孔翟語氣淡淡,耿耿於懷:“你又不心疼。”
“你去換個紗布再過來陪我。”
“不。”
楚尹只好下了床,拉著他的手去找護士,找到人之後朝裡頭一坐,他還死活不配合,當著人家的面兒依然執著那個問題:“你心疼嗎?”
“疼。”楚尹看不下去,改口說:“我心疼的跟狗啃似的,求你了,換個藥吧,成嗎?”
孔翟嗯一聲,老實了。楚尹望著護士手下看,孔翟則盯著他的臉看,小護士一臉受不了的飛速包紮了,道:“下回不能沾水了啊,不然你這發炎沒得治。”
楚尹被逗笑,孔翟望著他,嗯了一聲。
醫生要求楚尹在院內觀察兩天,楚尹一邊說著騙錢要出院,一邊被孔翟牽著出去散步。楚尹從小到大就沒住過院,哪怕當年他砸斷自己的腿,也是打了石膏之後回去養著的,楚尹給楚卓爾打了電話,問他芬妮有沒有欺負他。
哪知芬妮正好在他旁邊,聽罷就跟楚尹吵了一嘴,楚尹寸步不讓,還是楚卓爾機智的抱著手機跑出去,楚尹才跟他說上悄悄話。
“爸爸你好好養著,今晚就暫且讓Dad代我照顧你,我明天就去看你。”
“好。”楚尹被他一番話說的心裡暖融融,依依不捨的跟他結束通話了電話,扭臉發現孔翟正在冷冷的盯著天。
“看什麼呢?”
“星星。”
“我看你不是在看星星,你是要吃蒼蠅吧。”什麼臉色啊這是。
孔翟沉默的看他一眼,楚尹笑了一聲,拉著他的手道:“你看今天的夜什麼顏色?”
“黑色。”
“其實有點發紫。”楚尹說:“你能看出來嗎?”
孔翟認真的仰著頭,楚尹指著某一塊天空說:“那塊紫的比較明顯,就是有星星的那塊……”
雖然楚卓爾的眼睛能夠看到顏色,但是他眼中的顏色跟楚尹看到的也是有些區別的,楚尹能夠分辨出來漸色,但是楚卓爾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