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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翟皺了皺眉，似乎不想在他們倆身上浪費太多口水：“只是後來意外有了盛丘的孩子，所以兩個人勉強在一起了。”
楚尹的笑容略略收斂：“懷了討厭的人的孩子，申冬那樣自尊心重的人，應該不好受吧？”
“不知道。”孔翟看上去並不在意：“他們現在挺好的，盛丘還跟以前一樣縱容他，他倒是為盛丘收斂了不少。”
“願意為一個人做出改變也挺厲害的……”楚尹回憶他們見面的時候：“他真不像個校霸。”
“嗯，他也只針對盛丘而已。”
“為什麼？”
孔翟不再給他夾菜：“我不想討論他們的事了。”
“可我想聽。”
孔翟卻已經開始與周圍的人談起了話。楚尹還是忍不住想知道，為什麼一個壞蛋會變好，因為愛情？他傻傻看著孔翟的側臉，那他這個壞蛋也會因為愛情變好嗎？
他也能跟申冬看上去一樣幸福嗎？
孔翟一個沒留意，楚尹多喝了兩杯白酒，出場的時候人已經暈暈乎乎了，孔翟不得不把扶抱著他上車，剛一轉身，馮昊卻正站在後面。
“他醉了？”
“嗯。”
“他酒量還不錯的。”
孔翟眼睛閃了閃，道：“多謝。”
馮昊搖了搖頭：“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還想讓他好，除了你或許就是我了。”
楚尹在車內睜開眼睛，透過車窗看他們一眼，又馬上閉上，豎起耳朵偷聽。
“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孔翟沉思了一下：“五年前楚尹砸壞攝像頭那天，是不是你偷偷躲在我家？”
提到這件事，馮昊笑了：“是，我當時想勸他離開，還想著揭穿他的陰謀。”
“為什麼沒有？”
“心軟了。”馮昊很坦然：“我怕你一個不爽真的把他關起來了，我捨不得。”
孔翟嘖了一聲，馮昊在他肩膀錘了一下，“我已經有老婆了，不會出軌的。”
邊兒上冒出來一個人，邱凡說：“其實我覺得楚尹跟你也挺般配的，你要是想離婚去追求真愛我是支援的。”
孔翟臉陰沉下去，馮昊把邱凡的腦袋推過去：“你二缺吧？”
邱凡揉額頭，馮昊似乎不願意他多說話，跟孔翟打了招呼就拉著他走，邱凡又硬是把自己手抽出來，將一張名片塞到孔翟手裡，一臉期待：“有空邀請我去你家坐坐，我們四個一桌打麻將。”
孔翟眼角抽了一下，馮昊又一把扯他過來，邊走邊怒：“你是不是神經病？”
“你沒看他身上穿的那衣裳，比你這新郎官還好，他那麼有錢肯定沒什麼閒，沒閒就不會打麻將，咱倆跟他們打肯定能贏！”
“楚尹打麻將還從來沒輸過！”
“那他也肯定會給咱們面子，咱倆那麼窮，他好意思贏麼？”
“……我他媽真想跟你離婚。”
“為什麼？”
“因為你蠢。”
邱凡立刻閉上了嘴。笑話，要是傳出去馮昊因為他智商低跟他離婚，他丟人可丟大發了。
孔翟又去把楚卓爾叫了回來，一家人坐上了車，他側頭看向楚尹，對楚卓爾道：“我們晚上去見奶奶。”
“哇。”楚卓爾震驚道：“爸爸答應啦？”
“嗯。”孔翟看向趴在他懷裡因為醉酒而睡著的傢伙，彎唇壞笑：“你爸爸自己說的。”
楚卓爾好奇的看了一眼楚尹，噓了一聲，輕聲說：“不要吵到爸爸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