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隔壁的碎石落地的聲音停止了。整個密室頓時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
但我和文斯特誰也沒有動一下。因為中毒,我現在眼睛已經蒙上了一層血霧,我也無心再去擦拭流出來的清血。
我只是在這層血霧完全阻擋住我的視線時,才動手將其拂去。
反觀文斯特,他貌似好一點,沒有像我那樣,流出過多的血。
我猜測其原因,可能是因為他比我晚進的暗室,中毒症狀要比我輕一些。
但其實,文斯特的狀況沒有比我好到哪去……
過了一會,文斯特估計是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他突然撐牆站了起來:「沒辦法了,我們該行動的還是得行動,阿昊,我們不能在這坐以待斃!」
「早等你這麼說了。」我面露喜色,一把抹去眼睛上的血霧,站了起來。
然而,不知道是因為我吸入的毒氣太多還是為何,我剛站起來,就踉蹌著又要倒地。
文斯特見狀,迅速過來一手托起了我。
「你沒事吧?還行嗎?」
我難為的笑了笑:「感覺還好,怪我,剛剛要是沒讓你炸那面牆,我們也不會搞得這麼狼狽了。」
「瞎說什麼呢,就算你不阻攔,說的我就不會炸了那面牆一樣。不炸,不炸行嗎?不炸我們能上哪去?」文斯特嘿嘿一笑道。
我苦笑了一下,眼見著他的眼角又冒出了血。我正想提醒他,突然感覺自己嗓子一甜,嘴被迫一張,一口血噴了出來。
文斯特見狀直叫不好,忙扶起我就往旁邊的暗室趕去:「趕緊走,趕緊走,過了這裡就行了。」
我雖然很想自己走,但看著自個這種身體狀況,自知還是別逞強為好。
可這樣,壓在文斯特身上的負擔就重了許多。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實際上,拖著我走的速度越來越慢,走起路來也東倒西歪的,幾乎是靠著撐牆才能勉強往前走去。
「你要不,把我放下來,自己先走?」終於,我忍不住說道。
「廢什麼話呢,節省體力。」文斯特呵斥著我,加緊走了幾步,終於是帶著我走到了隔壁暗室裡。
這個被我們炸毀了牆面的暗室,空氣裡充斥著炸藥的硝煙味。
不僅如此,我們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層濛濛的薄霧。
「文斯特,這是……」我虛弱的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讓我們中毒的那東西。」文斯特捂住了嘴,小聲說道。
這之後,我感覺腳下開始顛簸起來,雖然看不清楚,但我猜,我們應該是走到了被炸毀的那一堵牆下。
「是進到裡面了吧?」我問著文斯特,那層血霧加上視線的濃霧已經讓我分不清楚自己的方位。
然而,文斯特並沒有回答我,我怔了怔,又問了一遍。
還是沒有回應……
突然,我身子一斜,整個人向前倒去。
在倒下的那一刻,我聽見身旁傳來重重的砸地聲。
「文斯特?」我用盡力氣撐了起來,順勢抹掉了眼睛上積攢起的血霧。
我這才看見,前方竟然是片懸崖,而文斯特則已經倒在了我的旁邊。
「文斯特,你可別倒啊,我們還沒出去呢。」我撐著站了起來,又將文斯特給扶了起來。
的確是挺沉的。
我咬牙將其託在了肩膀上,四下看了看,前方一片都是懸崖。
而自懸崖底源源不斷的湧上來一股股濃濃的不知是蒸汽還是什麼的氣體。
倒是挺像我之前透過洞看到的那種場景,那不知名的野獸便是從這蒸汽裡站了起來。
莫非,這是從那怪物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