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他就是那個降頭師。當時混在我們的隊伍裡,伺機下手的人就是他。」這時,我身邊的花語沫湊了過來,低聲地說道,「我們得防備他。」
我有些不解的看向花語沫:「你當時不是說不認識他嗎?」
「那時我還不知道你的來路,怎麼可能直接告訴你。」花語沫嘟囔了起來,「反正啊,我現在明白你的立場了,自然也就不需要防備你了。」
聞言,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重新看向那黑衣人。
此時,黑衣人將手裡拖著的阿成和燁老闆放在了腳邊,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石臺上,自顧自的說著:「王昊,自那天晚上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你一定會找到這裡並且成功找到《烏子經》的,但你有想過,是誰指引你來這裡的嗎?」
說著,他抬起了頭直勾勾的看著我:「並不是我,我的確是個降頭師,但我從沒想過要害人,可我現在已經是身不由己了。趁著那人還沒發現,你們趕緊走吧。」
「誰發現?」我瞪大了眼睛,可面前那人突然渾身抽搐了起來。
「快點走,帶著這兩人趕緊走。」那夜眼男面色痛苦的喊道。我能聽見從他身上發出了某種類似骨頭扭動的「咯咯」聲。
於是,我毫不遲疑的跑過去將躺在地上的阿成和燁老闆拖了起來。
正打算將他們拖回去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周圍有一絲不對勁。回頭一看,花語沫不知道何時倒在了地上。
在她身後,一顆腦袋連線著像是內臟一樣的東西漂浮在了半空中,發出了「桀桀」的笑聲。
我一愣,沒想到從後背突然冒出來一雙強有力的手,將我的脖子卡住。而躺在地上的阿成和燁老闆此時卻憑空消失了……
這一刻,我明白了自己是中了夜眼男的圈套!
身後那卡住我脖子的手正不斷的加大力度,我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眼看著自己就要窒息而死。
急中生智下,我用唯一可以動的手猛的向後打去。身後的夜眼男悶哼了一聲,可他扣住我脖子的手卻沒有放鬆,反而加大了力氣。
我不死心,又朝後打去,這次,卻打到了一個軟軟的,黏乎乎的東西。而且身後夜眼男的體積貌似變小了許多……
我想起襲擊了花語沫的那顆腦袋,難道夜眼男也變成了那個東西?
我沒敢再繼續伸手了,而是反過來用力掰起來扣住我腦袋的那雙手。
就在我和那雙手僵持的時候,突然,那雙扣住我的手鬆了開來。我連忙將其從我身上撥開,同時跳了出去。
再次回頭時,我看見了一顆連線著內臟的腦袋,而一把刀正不偏不倚的插在它的頭頂上。
下一秒,女賊從那顆腦袋後面冒了出來,隨手捏住了那顆腦袋,冷哼道:「你在我們國家的墓裡為非作歹,好像不太合適吧。」
說罷,她手一揮,將不知死活的腦袋遠遠的丟了開,又看向了地上那夜眼男無頭的身體。
「你說,我把這具身體燒了會怎樣?」女賊不知是在和我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但沒等我開口,她突然掏出了打火石,點燃後就丟在了那具身體上。
那具身體頃刻間就成了一片火海。
女賊滿意的看著屍體燃燒殆盡後,才跳到我面前,笑道:「這是絲羅瓶,知道不?泰國來的邪門東西,你沒受傷吧?」
我愣愣的點了點頭,正準備問她怎麼來這裡了。可她先豎起了一隻手道:「先別說話,後面還有一個降頭呢。我先處理掉……」
說罷,她走向花語沫那邊,那隻襲擊花語沫的絲羅瓶此時仍然懸在半空中,沒有動靜。
女賊便直接用刀扎向絲羅瓶,將其殺死後,又找到了變成降頭的馮越青的身體,用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