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你仔細看看她的手腕,然後——」阿成說完又去卷張秋雲的褲子。
我便趁機看起張秋雲的手腕,發現她的腕骨以奇怪的形狀突出來。
「來看看這裡。」阿成又喊起我。
「臥槽,她這是被人斷手斷腳了啊。」燁老闆暴喝一聲,「這太不是人了。」
我瞄了一眼張秋雲的腳,果不其然,踝骨也呈現出怪異的扭曲。
「這些人……」我咬牙切齒,想罵出來卻又不知道怎麼罵。思來想去,只好掏出了一根煙,轉身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但這並不能緩解我的憤怒,連抽幾口後,我反而感覺更加憤怒了,只好用力將菸頭彈得遠遠的。
「冷靜點,冷靜點。」燁老闆趕忙又發過來一根煙,「冷靜,你現在得冷靜。」
「我怎麼冷靜啊!」我猛的一揮手,將煙打飛出去,吼道,「我答應過,要把她安全帶出去的。這分別多久,她就沒了!」
「那不是你的錯,是她自己要跑的。她不是說自己隔斷繩子的麼……」燁老闆還在試圖勸我。
我怔了一下,扭頭去看找出來的物品,裡面並沒有繩子。
「是她自己跑掉的,這不怪你,再說她爹不是和她在一起的麼,她爹都救不了她,還把自己和兄弟坑沒了……」燁老闆在後面一直唸叨著,但我並沒有理會。
此時我在思考一個問題:張秋雲和那個中年人真的是父女麼,如果是父女關係,為什麼張秋雲當時沒有告訴我們?
「阿昊,你怎麼了?」燁老闆見我沒有在聽,跑過來詢問著我。
我抬手示意他別打岔,而後開口道:「我們是不是搞錯了個問題。她和那個中年人到底是不是父女?」
「這有什麼關係麼……」燁老闆一臉的懵逼,「反正她爹就在那躺著了,你也問不了他。」
「阿成,你說,如果是她爹,為何她要剪斷我們的繩子?」我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是因為她是為了救我們?」
「那是她爹好吧。」燁老闆再一次強調著。但我和阿成沒有理他,都在各自思考著。
過了一會,我再次複述了一遍自己的疑惑和猜測。但阿成開口道:「我不是在考慮她是不是和那個人是父女關係。我是在思考,她身上的鱗片。像不像之前那個棺材裡的九頭蛇?」
「像極了,特別的像。」燁老闆在一旁附和著。
阿成繼續說道:「那她一定去過了那個墓室。很可能是先我們一步……不對,很可能是在我們被陰人客打暈的時候,進去的。然後就出事了……」
「所以,我們接下來是要回到那個墓室麼?」我詢問起阿成。阿成微微點了點頭……
「我說兄弟們,你看我們每次出事,都會遇見個人,但他到底是好是壞,我們也說不清楚。」燁老闆賣了個關子,「你看其他人我們都知根知底的,就那個人,我們都不知道他的底細。」
「是誰?快說啊。」我催促著他。
燁老闆陰笑了一聲:「這還是你最先遇見他的。就是那個陰人客。」
「陰人客?」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這陰人客雖說是行蹤捉摸不定,來路不太明之外,對我們好像並沒有惡意,不知道燁老闆為什麼說起了他。
燁老闆繼續分析著:「仔細想想是不是?陰人客會不會是害死這些人的兇手。你們看啊,張秋雲父女下去那個墓後,正巧看見了陰人客在做什麼非法勾當,就把他們迷暈活埋了。」
「那你怎麼解釋張秋雲的手和腳?」我回懟了一句。
燁老闆有些尬,但還是強裝鎮定:「這個就要說張秋雲和那個中年人的關係了。我也不知道……」
「行了,我們把那些屍體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