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不敢吭聲。
「周意這個事情,我暫且放過你們這一次,至於警方那邊要怎麼處理你們,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還有,」傅明深的口氣稍微緩和了點,「你們找個時間,去給周意好好道歉,親自去,我不想聽到任何你們低不下這個頭的藉口。」
「是。」
「是。」
兩個人蔫嗒嗒地說。
「行了,紀琮你先回去吧。」
紀琮聞言差點喜極而泣,沖他小叔鞠了個躬,趕緊跑了。
「坐。」傅明深看了眼紀霖。
紀霖不敢坐,傅明深也不勉強他,冷聲問:「知道我留你下來做什麼嗎?」
「知道。」紀霖垂著頭說。
他知道這次自己的做法讓傅明深特別失望。
也不知道那周意是透過什麼渠道搭上他小叔的。
早知道他們認識,他死也不會從周意身上下手。
「我一直覺得你是紀家這一代最有出息的一個,但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嗯?」
「對不起小叔,我我讓您失望了。」
傅明深揉著太陽穴:「我不是吩咐了個出差任務給你,你沒去?」
「不是,那邊專案出了點問題,延期了。」
「有問題才需要你這管理者去處理,叫你去出差,你以為是叫你去視察成果?」
紀霖默默垂下頭,不敢辯解。
傅明深見不得他這鬼樣子,擺手說:「這事完了就給我滾去那裡,事情沒處理好別回國了,看把你閒的。」
他把紀霖丟去國外,一方面確實是不想再看見他騷擾藺舟,另一方面也是想讓他吃吃苦好好鍛鍊一下他,紀霖是紀家獨子,從小順風順水,根本擔不起大事,必須好好磋磨一下。
紀霖張了張嘴想辯解什麼,最後還是嚥了下去,垂頭喪氣地說:「好。」
藺舟回到宿舍後,把手洗了好幾遍,才敢小心翼翼地開啟丁白老先生的畫來欣賞。
曹俊逸聽說他這幅是丁白的新作,驚得眼珠子掉下來,來回看了幾遍,確定是真跡後,更震驚了。
「崽,你這畫哪裡來的啊?」他實在想不通藺舟從哪裡有渠道可以得到丁白的畫作。
藺舟也說不清楚,咳了一聲說:「我朋友送的。」
「朋友,什麼朋友?」曹俊逸追問。
藺舟有點不好意思:「就大概算是男朋友。」
「算男朋友?」曹俊逸當場炸了,「崽,你跟爸爸說實話,你是不是去做人家的,那個那個了?」
「啊?」藺舟不明所以。
「就是嘖,就是賣屁股了。」
藺舟:「」
「你才賣屁股了,」藺舟沒好氣地說,「你看我像是為了一幅畫出賣自己的人麼。」
曹俊逸也覺得不像,可是,還是大概算男朋友的朋友,為什麼會送這麼貴的禮物啊。
而且,「你哪裡認識的這麼有錢的朋友。」
紀霖這個對他們來說已經算是高攀不得的富二代是意外,又來個意外,這個機率是不是太高了點。
藺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一直不跟他們說傅明深的事情,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事情。
怎麼說呢,一般人看來,都是傅明深高不可攀,跟他完全不配,加上紀霖這渣男的行徑在前,就顯得傅明深更像只想玩玩他。
藺舟心有點累,他小心地把畫收起來免得被唾沫星子噴到,想了想說:「其實也不是太有錢啦,只是他有個朋友剛好認識丁白先生,才有這個機會,跟錢沒關係。」
曹俊逸半信半疑:「真的?」
「對啊,不然你覺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