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藺舟去一個人比較少的角落,又抬手叫侍者端來一些吃的,抱怨說:「我最討厭這種酒會了,都是些帶著面具的人在虛與委蛇,也不嫌虛偽。」
藺舟感同身受,吃了塊甜點,誠實地說:「我也不喜歡。」
跟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嘛,大家的目的性太強了。
傅文博嘿嘿笑了兩聲,又問:「哎,你幾歲了啊,看著好小啊。」
「22。」藺舟一如既往地虛報年齡。反正很快他也就過22歲生日了,不差。
「這麼小,那我以後豈不是要叫一個比我小的人表嫂,噯,好像叫表嫂也不對,難道叫表嫂哥?」
藺舟:「?」
這是什麼奇葩叫法,不,他拒絕!
藺舟乾笑:「你可以叫我名字。」
「那我就叫你舟舟吧,話說你跟我表哥交往,壓力會不會很大啊?」
「啊?不會啊。」
雖然吧,他和傅明深的地位差距比較大,財富差距更是個深坑。
可傅明深在他面前一直表現得很平易近人,讓藺舟時常忘記二人身份上的差距。
傅文博聞言,露出一個欽佩的表情,沖他豎起大拇指:「說實話,我每次跟他說話,都感覺壓力特別大,大氣不敢喘,比高中時被教導主任叫去談話還要恐怖。」
「」又是一個被傅明深淫威嚇到的。
藺舟問出一直以來的疑問:「你們為什麼都這麼怕他,他很兇經常罵你們嗎?」
「也不是兇吧,」傅文博撓了撓頭說,「他也從來不罵我們,但就是板著臉說話的樣子很可怕你懂吧,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藺舟:==
他不懂。
傅文博湊近他,壓低聲音說:「我跟你說,以前的時候,我爸有個老朋友的女兒,他們家從政的,背景挺牛,我爸就想著撮合他們,結果你猜怎麼著。」
藺舟聽說是傅明深的桃色新聞,頓時來了興趣,也壓低聲音配合傅文博問:「怎麼著?」
「他們第一次見面,我表哥直接把那姑娘嚇哭了哈哈哈,那姑娘說表哥板著一張棺材臉的樣子,跟她死去的爺爺一樣嚇人,哈哈哈哈。」
藺舟:「」
哼,傅總才不嚇人,傅總板著臉的樣子,明明又a又颯,是那姑娘沒有審美!
不過這個傅文博挺有趣的,知道的也多,藺舟還聽他講了不少酒會上那些看著風度翩翩的客人的秘聞,什麼情人啦,小三啦,拋棄糟糠之妻啊,私生子啊,聽得藺舟一愣一愣的。
好像出軌什麼的,在這些人看來,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
原來所謂豪門,醜聞這麼多。
因為他們什麼都唾手可得,反而比常人更加沒道德底線。
只是他們披著一層光鮮亮麗的皮,讓人忽略了他們醜陋的真面目。
藺舟忽然覺得有點索然無味。
正在他們講話的時候,有人走過來,聽到動靜的藺舟和傅文博一起抬頭看向來人,是一個兩鬢花白的老人,還有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人攙扶著他。
傅文博站起來:「大伯。」
藺舟也跟著站起來,不過他沒有亂認親戚的習慣,只是禮貌地沖對方笑了下。
老人點了下頭,看著藺舟,哼笑:「引起那麼大轟動,我以為是個什麼寶貝呢,原來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
藺舟:「」
來了來了,找麻煩的來了。
傅明深還說沒人敢找他麻煩,這不就是,看來他也有預估錯誤的時候。
傅文博稍稍往前站了一步,擋在藺舟面前。
他笑著說:「大伯,我爸這幾天一直在唸叨好久沒見到您了,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