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畫真有那麼受歡迎麼。
不會是傅明深給他拉的皮條吧。
岸:我最近可能沒什麼空畫畫。
傅明深:工期先談了再說,晚上我組個局見一下?
岸:好,您安排。
岸:乖巧jpg
會議整整開了兩個小時,基本聽不懂的藺舟差點睡著,打了不下十個哈欠,所以張程說出「散會」二字時,藺舟立刻合起筆記本,正要起身,又聽到張程說:「藺舟留一下。」
藺舟:「」
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藺舟是關係戶,見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張程關照,藺舟又一次收穫了來自各方或者羨慕或者嫉妒或者其他情緒地目光,藺舟面不改色地「哦」了一聲。
又不是沒被看過。
很快會議室地人走光,只剩下藺舟和張程、張蓉,藺舟以為要開個家庭會議,就聽到張程說:「蓉蓉,你也出去。」
「我不!你們說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張蓉一臉任性又委屈的表情。
張程扶了扶眼鏡:「聽話。」
「哼,我也不是很想聽,你快點,我還有很多細節要跟你對。」
張蓉說著,狠狠瞪了藺舟一眼,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出去了。
藺舟不情不願地挪到張程下首的位置,聲音稍顯冷淡地問:「有事麼?」
張程露出一個微笑:「沒事就不能留你說說話麼,工作還習不習慣?」
「還行。」藺舟敷衍道。
「我聽說你表現很優異,好好做,我打算等你畢業成為正式員工了,提你做經理,你慢慢學怎麼管理團隊,張家近年業務拓展快,爸爸又快退了,以後重任就落在我們肩上了。」
藺舟不算刻薄,可這會兒臉上嘲弄之意都要掩飾不住了。
明明防他防得跟什麼似的,還要裝得這麼大方,累不累啊。
他微微垂眸,說:「不必了,我畢業工作的工作找好了。」
「別任性,你要是不想在蓉蓉這裡做,可以回c市去我那裡,我親自帶你,別覺得外面那些公司給你開高薪畫大餅,就覺得它們好,都是為了把你們騙進去,其實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野雞公司。」
「天和也還好吧,雖然我進去容易了點,」藺舟裝作很凡爾賽地說,「但不算什麼野雞公司吧。」
張程:「」
「天和?他們很少招畢業生吧,你怎麼進的天和?」
走後門進的。
誰讓他們的老闆對我有意思呢。
藺舟說:「大概是我太優秀了。」
張程:「」
張程深吸一口氣,說:「天和這種大公司,人才如雲,你基本沒有晉升的機會,你堂堂張家少爺,能做老闆為什麼要給別人打工,聽話,聽哥的安排。」
藺舟懶得跟他這裡上演兄友弟恭的場面,說:「不用了,我不是張家的少爺,也對張家的財產產業都沒任何興趣,沒事的話我回去工作了。」
張程嘴唇動了動,最後說:「行,我的話你回去好好考慮,去吧。」
藺舟拿起桌上的筆記本和筆,走出會議室,走到門口,聽到張程說:「對了,爸讓我給你帶了點東西,我放前臺了,你記得去拿。」
藺舟沒說什麼,離開了會議室。
一天的工作很快結束,藺舟和傅明深約好了晚上要去見他那個朋友,照例傅明深到他公司樓底下接他,這回由於要去別的地方,他是開車過來的。
司機下車替藺舟拉開車門,藺舟坐進後座,傅明深見他手上提了一個大袋子,挑了下眉,懷疑小朋友又要送他特產。
不過藺舟只是把袋子放在腳邊,沒有要送他的意思。
「我穿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