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實習工作也不好找,公司都不大想要他們這種隨時會跑路,又什麼都不會的實習生。
「唉,只能這樣了。」
藺舟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拿了睡衣,準備去沖個澡,他感覺身上都是酒吧裡的味道,特別難受。
正在換鞋時,他聽到曹俊逸猶猶豫豫地開口:「對了,你跟那個紀霖,真沒可能了啊?」
藺舟動作一頓,就聽到曹俊逸忙解釋說:「我不是來做說客的,就我剛玩農藥,不小心進了他的隊,聊了兩句,他好像挺難過的,還讓我等你氣消了告訴他,他再來找你道歉,我覺得你這樣躲著他也不是辦法,要不你找個機會跟他見一面,把事情說清楚唄。」
以前藺舟忙著學習和畫畫,並不愛玩遊戲,農藥是和紀霖交往後,紀霖拉著他玩的,剛好曹俊逸也玩這遊戲,三個人一起開過幾次黑,他倆有遊戲好友不奇怪。
藺舟以為他的態度已經夠決絕了,也不知道是哪裡給紀霖造成了他還有機會的錯覺。
他抿了下唇,說:「好,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他會去找你。」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嗐,碰到這種人也有夠糟心的,也虧得你脾氣好,要換成老子,老子早把他揍得滿地找牙了。」
藺舟笑了一下,他之所以一直不想見紀霖,其實也是怕控制不住想揍人的手。
誰也不是菩薩,能毫無波動地面對這種欺騙。
藺舟放下睡衣,拿起手機,把紀霖的電話從黑名單放出來,他本來想打電話,但又實在不想聽他的聲音,以前戀愛時沒覺得怎麼樣,現在不喜歡了,就覺得他說話油膩膩的。
想了想,他給他發了條資訊,問他什麼時候有空,見一面。
紀霖估計在忙或者沒注意看簡訊,沒回他訊息。
藺舟洗好澡出來,也沒收到回復,他也沒管,拿了手機躺床上,開啟微信才發現那位傅先生已經回他訊息了。
傅明深把他轉的那筆錢退了回來,還給他發了條資訊。
傅明深:回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藺舟看到這條訊息,原本因紀霖帶來的不痛快一掃而空,嘴角情不自禁微微上揚了幾分。
岸:嗯,錢是褲子的,您收一下。
說著,藺舟再次把錢轉給他。
結果剛轉出去,手機嗡嗡震了兩下,系統提示,對方又把錢退回來了。
傅明深:送給你的,不用給錢。
岸:這不行,已經平白受過您一次幫助了,這麼貴的東西我不能白拿。
傅明深:我剛看了下你朋友圈,你會畫畫是吧,剛好我有家咖啡廳想要兩副掛畫,我挺喜歡你風格的,如果你實在不想白拿,不如給我畫兩副?
藺舟指尖一頓,他平時偶爾會在朋友圈發點他畫的東西,雖然他成績一直頂尖,但畫風畢竟還稚嫩,這位估計就是想要當代名家的畫也不是難事,沒想到他的畫還能入人家法眼。
藺舟嘴角的弧度忍不住擴大了一圈。
岸:你不嫌棄我畫得不好的話,當然沒問題,不知道您有什麼要求?
疾馳的商務車內,助理韓東宇剛從前座轉過身,就看到自家老闆看著手機,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皮質座椅,這動作他特熟悉,是他等對手一腳踩入他設下的圈套時的胸有成竹。
韓東宇打了個寒噤,不知道哪個倒黴蛋又要倒黴。
「什麼事?」傅明深注意到他的目光,抬眸問。
「凌越的秦董託人來說,秦少今天喝多了不懂事,冒犯了您,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可以的話他想請您和被那位秦少衝撞的人吃個飯,當面道歉。」
「不見。」傅明深聲音冷淡,同時手下一條訊息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