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鹹笙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坐在小窗邊兒看著一片綠意的植物,不知在想什麼
寶兒
腰忽然被碰了一下,鹹笙回神,小腹忽然給他摸了摸,湛禎道:“要真懷了就好了,喜脈出來,誰還會追究你的事情?
但你父皇母后已經料定我身上有事,就算不是這件,也還有別的,總歸不會太相信我。
湛禎猶豫了下:“那,若有了,就跟他們說孩子爹肚子裡出來的?最近不都說有位神子降世,不同凡響麼?咱們乘一乘這個東風?
又不可能是真的。鹹笙皺眉,忽然覺得煩躁,伸手拍掉肚子上的手,道:“起開。
湛禎縮手,他蹲在鹹笙身邊,若有所思的抬頭看他:“你最近,脾氣好像變大了。
怎麼,嫌棄我了?
他眼神狐疑,湛禎忙搖頭:“哪裡會,我們笙兒自然是怎樣都好。
鹹笙沒有理他
他心神不寧,總覺得要有什麼事發生,晚間躺在床上,睡著了,半夜卻又醒來了,湛禎就睡在他身邊,很安靜,他微微動了動,朝對方懷裡蹭蹭,望著他俊美的面容,輕輕親了他
湛禎的嘴角頓時扯開,成笙的身子被他摟住:男人聲音沙啞:“大半夜的,又鬧人呢
…沒鬧。“成笙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道:睡吧。”
祈福儀式在上京天塔舉行,那附近有一個祭壇:往日祭天均在這裡,萬民齊聚,十分排面。
鹹笙率先去熟悉了場地,順便跟著欽天鑑學習祈福儀態,湛禎則抽了時間過來跟他形影不離,晉帝也抽時間來看了一眼。
祭壇上的女子脊背筆直,身段優雅,舉止貴氣,雖未穿冠服,卻足以讓人移不開視線
廖公公輕聲道:“太子最近跟太子妃是如膠似漆,好的很呢。
可有疏於公務?
那倒未曾,軍務每日送去,都有按時處理,軍營也會定時過去……佶摸著新婚燕爾,有些眷家。
他哪是眷家,那是眷妻。“晉帝道:“鹹商到哪兒了?
他們一路快馬加鞭:風餐露宿,如今已經到了南梁地界,沿途有太子的探子,應該是為了讓太子妃安心。
晉帝攏了攏袖口,眉頭皺起:新派去南梁的人怎麼樣了?
聽說是從太子妃的乳孃那裡查到了些東西,不過關係重大,不好寫信說明。
那就先祈福吧。“晉帝轉身要走,缺又看了鹹笙一眼。美人轉了過來,絕世容顏叫人難以移開目光,一蜇一笑都像是畫裡頭出來的一樣,把周圍一切都襯托的不真實了起來,他忽然嘆了口氣:“可惜了。
斂下眉目,他轉身離開,廖公公也急忙跟上,心裡卻微微打了寒噤。
時間轉眼便到了祈福這日,這對於晉國來說:是個極其重要的日子,因為一年到頭,人們也見不到天子幾面,祈福則是百姓與天子拉近關係的一種
一如既往,鹹笙與湛禎乘坐同一駕車輦,跟著浩浩蕩蕩的車隊緩慢前行,兩側帳子被風吹起一角側百姓只看到了他端坐的身姿,和安靜放在膝蓋上的雙手。
那便是太子妃了吧?
看不清楚啊。
如今太子妃美名冠絕上京,他又素來低調:加上湛禎將其保護的密不透風,故而越發讓人好奇,人人都想看上一。
急什麼?待會兒祭壇挑個好位置,不就看得到了?
說得好聽,你瞧瞧今兒那麼多人,好位置哪有咱們的事兒
近來那個傳言半真半假的,也不知太子妃有沒有懷上神子。”
說的倒也不一定是她:皇家媳婦又不止她一個。
就她風頭最盛,那神子下凡,不得挑個最好的孃胎?
可不是,陛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