痠軟軟,他點點頭,用力拱了一下湛禎,故意道:“好了也不天天給你弄。”
“又不只是為這個。”湛禎說:“孤還想帶你出去玩呢。”
提到出去玩,鹹笙就精神了。
本來說好元宵節讓湛禎帶他出門的,結果為了躲掉跟皇后泡澡,害自己躺了小半個月。
但這件事也不能怪湛禎就是了。
他很快爬了起來。
如今天氣轉暖,屋內的爐子紛紛被挪了出去,只剩下一個大的,鹹笙鑽出來,讓月華把皇后那件衣裳拿過來,結果湛禎搶先一步下床,揪著昨日挑好的走來:“出嫁從夫,孤讓你穿什麼,你就得穿什麼。”
鹹笙不得不提醒他:“我會告訴母后,是你讓我這麼穿的。”
“說就說。”湛禎說罷,伸手把他抱下來,親自幫他將裙子給他穿上,笑道:“孤還是第一次給人穿衣裳。”
“喜歡嗎?”鹹笙說:“要是喜歡,以後日日都讓你穿。”
他們又交換了一個吻,湛禎將上身的短襖套上他的手臂,因為怕他覺得冷,又在外頭弄了件夾棉比甲,道:“今日不算特別隆重,也就一起吃個便飯而已,你不用太緊張。”
鹹笙才不緊張,但他還是一笑,順從道:“好。”
湛禎第一次給人穿衣裳,墨跡了半天,又扯著他來到梳妝檯前,心血來潮要給他梳頭髮。
他要怎樣便怎樣,鹹笙老實的很,只偶爾被扯痛頭皮才要抱怨一聲。
湛禎原本給他梳頭就很小心了,一聽就更小心,謹慎的拿手指扒拉微涼的髮絲,確定沒結再梳。
湛禎做雪雕手極巧,弄髮型卻著實不怎麼樣,本來還想弄點花樣,最終只給他在腦後挽了個球,他揪著那球,從鏡子裡看鹹笙忍俊不禁的表情,也不覺得自己笨,又拿手來將他鬢角的碎髮全弄上來。
皇室有規矩,女子妝發要莊重,乾淨,這第一點就是臉邊不可以有散發,要把整張臉完全露出來,臉大的也不能遮。
鹹笙頭髮太多,並不能完全束住,湛禎不知從哪兒摸出一隻素淨的玉簪固定好那個球,球體上還垂下很長的頭髮。
明明已經十分簡單了,他還是有些不滿:“怎麼生的這般好看,今日就不要上妝了。”
“那麼多人,不好素容,我妝淡一些吧。”
這就觸及到了湛禎的知識盲區,只好換月華上場,他站在一邊兒摸著下巴看,若有所思的觀察月華的動作,很快又躍躍欲試要上手:“我來,我知道這個怎麼用。”
他拿起拿盒唇脂,蘸在指尖,認真的在鹹笙嘴唇點,鹹笙抿嘴忍笑,結果對方還是手指一抽,點到了嘴角去,他受不住,伸手推他:“好了,不要鬧我了,快去軍營。”
“這個唇脂太亮,要再淡一些。”
“知道了。”鹹笙沒好氣:“我會自己換的。”
不過是跟一些女子見面而已,他居然磨磨唧唧耽誤這麼長時間,金銀都不許戴。
月華好笑道:“殿下真是孩子氣。”
可不麼,活像偷偷藏起烙餅怕人知道他有的小狗。
湛茵素來喜歡熱鬧,不過她不愛打扮,但今日情況特殊,還是給皇后按著穿上了漂亮衣裳,並戴上了金飾。
她覺得自己就像那糖葫蘆架子,不過身上插得都是金貴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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