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江欽愣了一下,只好飲了。
江欽也是個風流浪子,說話風趣幽默,逗得湛茵咯咯直笑,鹹笙身子不好,不便飲酒,便多喝了幾杯茶。
等到飯局散去,湛禎帶著江欽去書房談話,鹹笙則送湛茵和湛瑾出了府,他察覺湛瑾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終究什麼都沒說,鑽入馬車與湛茵一起離開了。
這廂,湛禎在談完公事之後,忽然問了江欽一句:“阿瑾那日沒隨你去看大夫?”
“這……”江欽神情猶豫,似乎在糾結什麼。
湛禎一眼看破,道:“阿瑾素來不喜大夫,他會些醫術,小病小痛,自己就醫好了,若是未隨你去看,也是情理之中。”
“是這樣。”江欽沒有繼續隱瞞,道:“當時你走沒多久,她便醒了,知道我要帶她去看大夫,便說不必,我只好將她送回了宮裡,進去前還告知我不要告訴別人。”
“他這個習慣,挺奇怪的。”
江欽也不太懂,不過事情已經彙報完畢,他便拱手:“屬下退了。”
“雪天路滑,小心一些。”
湛禎目送他離開,起身走回房間,剛進內室,便一眼看到鹹笙正冷冷的坐在桌前,桌面上赫然擺著那盤‘玉女豐乳酥’。
“人都走了,殿下應該可以跟我說一下,這酥點的真正作用了。”
湛禎慢條斯理的走進來,在他面前坐下,抬手托腮,讚美道:“公主這兩日越發貌美了。”
鹹笙完全不上他的當,他涼涼道:“聽說北國權貴素有新婚之後宴請諸位夫人的習俗,我身子不好,這個宴只能暫時推後,但該辦還是要辦的,到時把這糕點放上去,自然會有人跟我說究竟是什麼東西。”
“……你那樣,會被嘲笑的。”
“你到底說不說?”湛禎簡直是火摺子,一開口就總能讓他心火乍起。
湛禎只好收起玩笑態度,手指捻著杯子,慢吞吞小聲聲的道:“月呂扶乳書。”
“?”鹹笙道:“你牙齒漏風嗎?”
湛禎看了他的胸前一眼,總覺得說出來會讓他難堪,但鹹笙如果真的跑去宴請上京貴夫人,只怕會更加難堪,他權衡片刻,只好不情不願的告訴他:“玉女豐乳酥。”
鹹笙聽清了,但一時沒明白效用,反應了片刻,才陡然回過神,他的臉色瞬間青白不定,好看至極。
原來不是起了疑心,竟是……
他有些羞,有些惱,還有些不知所措。
湛禎觀察著他的表情,試探的討好道:“孤知道公主自幼病弱,又被禁止食葷,故而身材幹癟,這是北晉皇宮秘製,母后說了,七天就能出效果。”
鹹笙咬住嘴唇,難怪他這兩日吃酥點的時候湛禎就一直眼神憧憬,鹹笙一直覺得詭異,此刻回憶,才發覺那完全就是看一頭豬吭哧吭哧吃飼料的眼神,至於為什麼憧憬,因為他在等一口肥美的紅燒肉!
他心裡覺得可笑,又覺得荒唐,漸漸又有種被羞辱的感覺,心火再起,“你……咳咳咳!”
湛禎立刻繞過來撫他的背,卻被他一把推開,“離我遠點!”
湛禎拉了凳子坐到屏風旁,等他緩下來,才道:“你為何生氣?”
鹹笙理直氣壯:“誰讓你擅作主張給我補……補那裡了?!”
“你一直不肯與孤同房,孤思來想去,公主一馬平川,想是因身材自卑,為免傷你自尊,故而……”
鹹笙忍無可忍:“你你你才一馬平川,你才自卑!”
湛禎沉默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朝他看了看,鹹笙下意識單手護住,轉而越發覺得荒唐,他憋了一會兒,生氣的指責道:“你,炫耀什麼?”
湛禎趁機哄他:“你若好好補乳,不出三月,也能向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