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月兒回來啦?」
小小的舊屋內走出一個極美的女人,身上雖著著素衫,卻依舊遮不住她的絕美面容。
小言息月跑到她的跟前便停下了。
魚容笑著掐了掐他那手感並不怎麼好的臉蛋,輕斥道:「我怎麼不知道月兒這般淘氣的,看這小臉,怎麼髒成這樣啦?走,娘去給你洗洗。」
小言息月被迫滾圈兒時不小心撞到了頭,有一片紅腫,他不想讓娘親擔心,所以進門前便給自己抹了一層海泥。
這時聽見魚容說要帶他去洗,忙掙開她的手,「娘,這不能洗的!」
「為什麼呀?」
「我方才路過花園那邊,聽到兩個姐姐說拿海泥敷臉可以變白。月兒覺得自己有些黑,便想試一試。」
魚容一愣,忍不住笑了。
那琥珀般的眸子微微泛著光,陽光底下看去竟比那寶石還要漂亮。「這到底是哪裡跑來的小傻瓜啊!」
魚容拿帕子將小言息月的臉慢慢擦淨,然後把藥油滴在手中,搓熱了之後才覆在他的額頭上按揉。
魚容的力道有些大,把小言息月的身子帶著一晃一晃的。
「月兒,你娘我突然有一個願望。」魚容一邊揉一邊緩緩說道。
小言息月強忍住藥油那種辣眼睛的氣味,揚起下巴,努力地望向她,「什麼願望呀?」
魚容彎了下唇,「希望……你以後身邊可以有一個人,這個人會比娘待你還要好。就算弱小,她也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護你。」
小言息月:「不,娘就是最好的。」
魚容:「那是自然!」
小言息月:「……」
奕姜見寧遠遠已經醒了,也懶得再費那力氣去拖著她走。
索性從腰間卸下紫金鞭,將鞭尾的一頭拴在了寧遠遠的手腕上,只要綁著跑不了就行。
「你可真是有福氣,從前在我紫金鞭下過去的人,無一不失了性命,你倒好……」奕姜掀起眼皮,「不僅活著,還能跟我的紫金鞭親密接觸,真是便宜你了。」
……說得好像她樂意似的。
「那我還真是要謝謝您啦。」寧遠遠一臉笑嘻嘻,「話說公子,你和言息月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啊,非要這樣抓著他不放?」
奕姜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兩片薄唇緊抿著一揚,露出一個刻薄又冰冷的弧度。「你終於承認和那個傢伙認識了?」
寧遠遠:「……」
「哼,一個野種而已,我想抓就抓,想殺就殺,你管得著嗎!」
奕姜把寧遠遠帶到一片林間的空地上便停下了。
寧遠遠左右看了看,不遠處還有一個懸崖。確是一個打架的好地方啊!
「去,你站那去。」奕姜不耐煩地拽了拽手裡的鞭子。
寧遠遠朝奕姜示意的地方看去。
那大概是處於這片空地中心的一個位置,什麼遮擋也沒有。
若是以她為餌,在那裡釣言息月,就憑言息月現在的情況,一旦出現,絕對要完蛋。
不過,鑑於原書的劇情,言息月之後還能活蹦亂跳地再見到褚泠秋,這就說明,這一關或許兇險,但他絕對過得去。
所以相較而言,寧遠遠反而更擔心她自己。
愈至午時,太陽便愈擾人。
清晨的習習涼風到了此刻已變得熾熱粘稠,寧遠遠周圍毫無遮擋之物,時間一長,便耐不住精神,跟一顆被曬蔫兒巴了的大白菜一樣,無力地癱在了地上。
言息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她有些餓了,便從腰間的布袋子裡掏出了一個饅頭。
饅頭還熱著,寧遠遠懶得睜眼,直接往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