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捱得很緊,言息月微啞的聲音猝然在寧遠遠耳邊響起,竟帶得她麻了半邊身子。
她呆呆地回了句早,然後想到什麼,又忐忑問道:「你怎麼了?」看他醒來情緒如此不佳,別是想秋後算帳吧!
言息月沒有將她鬆開,下巴在寧遠遠的頭頂輕輕摩挲了下,才低聲道:「遠遠,抱歉,是我失了分寸。」他此刻情緒低迷,說起話來也聽著沉重。
哪種分寸啊?
寧遠遠正兀自思量著該如何回他,便接著聽他說道:「我不該為了一己之私,讓你一個清白的姑娘家給我做那種事,對不起。」
哦,這個啊……
「沒事的,我說過我願意的啊,而且這是我有認真考慮後的決定,所以,你也別多想。」寧遠遠再次試圖抬起自己痠痛的手,打算拍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
說起來,也真是奇怪,當初說好的言息月的人設是一個白切黑,黑化之後便更是霸道殘殺,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哩?
為什麼行事穩重的大佬談起戀愛會如此嬌羞脆弱?
為什麼遇上這種事後,是她在安慰他?
「遠遠!能聽見我說話嗎?」
!!
嘿,還又是趕巧了嘿!
褚泠秋的聲音竟在這時又冒了出來。
寧遠遠心裡一跳,顧不上旁的,著急忙慌地趕緊坐了起來,「在,我在,褚姐姐。」
「遠遠,我找到你們的所在了,但你們躲藏的山洞口有道結界,我不能強行破開……」
「什麼?!你們已經到了???」
洞外的褚泠秋一下子被這驟然放大的聲音驚到了,這外邊還有沉睡和徘徊的巨獸,她反應過來後,趕忙捂住了手上的法器。
「寧姑娘,你可小點聲吧!」等確定寧遠遠不再說話了,一旁的厲尋忍不住低聲勸道。
「哦哦哦,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不說旁的了,這結界應該是我師兄設的吧,你讓他把結界撤了吧,我們就在外面。」
寧遠遠下意識看向言息月,言息月也於此刻起身,見她看過來,便點了下頭。
「好的,褚姐姐,你們等下哦。」寧遠遠儘量保持著穩定地情緒,等到雙方都斷了線,她才要哭了似的無措地看著地上的狼藉。
時間緊急,她也只崩潰了一刻,下一刻後,她立即跳起來整理自己的衣服。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要社死了要完蛋了,天吶天吶……
寧遠遠嘴中念念有詞,收拾完自己,又伸手把言息月拽了過來。
其實言息月在她們說話的時候便已經在整理衣服了,可是寧遠遠仍嫌不夠快,拉過來之後,一邊繼續叨叨叨,一邊手上上下翻飛快速地給他穿衣服。
平日看見這露出的胸膛腹肌總會羞上一羞的寧遠遠,在這一刻完全達到了佛家所說的六根清淨的至高境界!
好!衣服好了!
寧遠遠瞪著眼睛給雙方檢查了一遍後,再看向那最後的地方。
欲、哭、無、淚!
「別急,遠遠。」言息月也被寧遠遠這一套迅猛的操作搞得有點懵,等他從寧遠遠的視線看過去時,卻是不由得紅了耳朵。
「好了,別看了。」他將寧遠遠的身子攬入懷中,然後揮手拂去了那些髒汙。
寧遠遠餘光看到了,便也終於放下心來。
兩人隨後到了洞口,言息月撤掉結界,也正是這時,寧遠遠才算是真正看到了這深淵之下的模樣。
仍舊是可以說得上漆黑一片,比之魔界的環境還要差。
僅有些不知哪裡反射散出的光,讓這裡顯得不是那麼睜眼瞎。
寧遠遠還欲再往下瞧,言息月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