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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交代地藏和洪蓮送江靜雅回家,我和陸國康則來到酒店一樓的某個房間。
我一屁股坐在床邊,點上一支菸問他:“到底啥事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俊傑出了點事兒。”陸國康拽下來口罩,摸著臉上鴻溝交錯一般的疤痢道:“挺嚴重的。”
我思索一下後問:“跟這家酒店有關?”
“嗯。”陸國康咬著嘴皮道:“這酒店還有個地下室”
幾分鐘後,透過陸國康的詳細介紹,我對事情的前因後果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柳俊傑搞這家酒店實際上並賺不到幾個錢,頂多就是應付一下員工們的正常開銷,真正讓他解渴的是地下室裡的另有洞天,隨著這幾年國家對情色場所的管控越發嚴厲,石市這邊的街面上已經很少能找到明著來的那類場子。
可是男歡女愛永遠是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巨大市場,於是乎各種地下山莊應運而生。
而柳俊傑酒店的地下室就有一家類似這樣的高階會所,主要服務於柳俊傑在本地的一些紈絝朋友。
真正盈利的買賣永遠都是關係戶們的玩物,柳俊傑自然也不例外。
可能是仗著自家關係,平常跋扈慣了,哪怕前段時間已經收到了全市要大檢查的通知,柳俊傑仍舊我行我素的開門營業,直至今天早上時候,一夥暗訪的將柳俊傑這裡給直接端掉,還在被窩中的柳俊傑連“為什麼”都沒來得及問出來,就被人戴上頭套踹進了車裡。
等陸國康說完以後,我很是費解的問:“憑柳家在石市的人脈關係,這點事情還能叫事?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了?”
在我看來,這事兒確實不對,可是人都明白法律是死的,執行法律的人可是活的。
“昨晚上我就跟你說過,這邊和上上京挨著非常近,再者說了,什麼關係能大過政策?”陸國康吹了口氣道:“別說柳俊傑了,石市好多老子就是吃皇糧的公子哥也照樣被一巴掌按倒,之所以著急讓小雅他們換地方我是被牽扯到。”
我揉搓兩下下巴頦問:“那柳家的大人咋說的?”
“現在估計也是焦頭爛額吧。”陸國康苦笑道:“昨晚上場子被端,還抓了好多柳俊傑的狐朋狗友,這裡頭不少家裡是有門道的,現在一大群人堵在柳家問責,最關鍵是負責這事兒的老徐、徐自立根本不接電話不會客。”
“徐自立?”我怔了一怔,莫名想起來車站那個龐國賓好像就是聽命於他的,難不成這裡頭有什麼巧合?
“對,徐自立主抓政法這一塊,這次的聯合大行動就是他指揮的。”陸國康點點腦袋道:“聽說這人挺擰巴的,以前在上上京某個單位任職,人脈關係挺強悍的,反正不是個善茬。”
“篤篤”
房間門這時候被人叩響,緊跟著柳俊傑的左膀右臂從屋裡面探進來腦袋,見到我和陸國康後,長舒一口氣道:“我到處找你呢陸哥,朗哥在這兒就正好了,朗哥啊,俊傑的事情你聽說沒?”
“他剛跟我說完。”我指了指陸國康道:“有啥我能幫忙的地方嗎?”
“真有。”李騰龍鼻孔往外呼呼噴著熱氣道:“柳家現在亂成一團,家裡畢竟就俊傑這麼一個傳宗接代的,就算再不成器那也是唯一,剛剛俊傑她媽打聽過了,負責這事兒的老徐和您公司的段總是多年好朋友,據說老徐剛到石市時候,諸事不順,就是段總各種擺平,所以您看看能不能麻煩段總回來一趟。”
我再次楞了一下:“老徐和磊哥是好朋友?”
李騰龍表情認真的回答:“對啊,老徐是這兩年才上去的,之前負責城建,段總是做工程的,兩人之間自然親密,這事兒不是什麼秘密,石市很多混上層的人都知道,要不是段總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