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院子裡的氣氛格外的靜謐和詭異。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隨處可見的鮮紅血跡分顯刺目,如果不是他們還在起伏的胸口和若有所悟的呻吟,我還真以為全是屍體。
中年男人彎腰注視吳恆,口中吭哧帶喘的呼吸聲,證明他此刻一定又怒又累。
而吳恆卻像是個沒事人一般,一下接一下的撫摸著腳邊大狼狗的腦袋。
我和地藏略顯尷尬的目視著這一切,我倆的出現分外格格不入。
沉默半晌後,中年人咬牙切齒的低喝:“孽徒,我多次對你網開一面,沒想到你竟然要趕盡殺絕!”
“你在yang城晃悠了那麼久,難道沒見過我的求助訊號嗎?為什麼充耳不聞!從我知道你yang城開始,就已經動了殺心!”吳恆耷拉著眼皮,在旁邊的狗腦袋上拍打兩下,隨即慢慢抬起腦袋:“還有,不是你對我網開一面,是因為你沒能耐再拿下我了,你會的我都會,我會的你不懂,呵呵。”
地藏壓低聲音問我:“這老頭是吳恆的師父?”
我同樣茫然的搖了搖腦袋。
吳恆似乎聽到了地藏的問題,自言自語般喃喃:“師父?領路人?啟蒙者?我也不知道究竟算什麼,不過我更像他的斂財工具吧,還屬於用完就扔的那種垃圾工具。”
中年男人苦著臉大聲辯解:“吳恆,當初你被抓,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形勢所逼”
“形勢所逼很正常,可你讓所有人都指認我,叫我這個剛入門還不到兩年的小跟班去替你扛罪就不對了。”吳恆握著那把染血的卡簧,慢慢站起身子,眨動藍瑩瑩的眼珠子淺笑:“你知道我被抓以後經歷了什麼嗎?那些國外的雜碎拿我當女人,哦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牲口,我一直覺得自己只是脾氣有點古怪,可從那以後,我真的成了變態,拜你所賜啊文海。”
“我你”被吳恆稱作文海的中年喉結鼓動兩下。
“我知道你在等什麼,老九他們的救援是麼?”吳恆昂起腦袋,白森森的牙齒在陽光的反射下閃爍著寒芒:“別等了,老九昨天就上路了,這幫廢物今天一個個又軟又疲憊是因為我昨晚上偷偷來過,我在你們喝的水裡下了大量的苯二氮卓,哦對,這種藥是你教我的,我記得你說想在火車上輕輕鬆鬆的拎包,苯二氮卓和三氮唑必須隨身常備,哈哈,就連你常吃的喂藥,也讓我調了包,好像是他乾的吧。”
說著話,吳恆一把薅住躺在地上的一個男人的衣領,將他粗暴的拽起,歪著脖頸道:“他收了我的錢,不過沒想到我連他都沒放過,好玩吧?”
被提溜著衣領的男子喘著粗氣哀求:“吳哥,你答應過我”
“別傻啦,精神病的話你也信。”吳恆像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一般,病態且殘忍的哈哈大笑,笑著笑著手裡的卡簧“噗”的一下戳進男子的身上。
男子瞬間發出一陣殺豬似的嚎叫。
“我這算不算替你清理門戶?你經常掛在嘴邊的不是義字當頭嘛,讓他下去先給你探探路。”吳恆吐出猩紅的舌頭,猙獰的舔舐著嘴皮,說話的過程中,手起刀落,又朝著那男子給了兩下。
男子的呼喊聲漸漸變小,兩腿無力的蜷縮。
吳恆順勢一把推開他,一跛一跛的朝文海踱步。
文海立即緊張起來,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後退,一邊輕喝:“吳恆,我雖然對你不仁,但好歹教過你,你最難的那段時間可是我帶著你的。”
“對啊,所以我一直在想,究竟是給你個痛快,還是慢慢折磨你。”吳恆瞪著紅通通的眼珠子,往前抻了抻腦袋:“要不這個選擇權交給你吧?”
“為什麼,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為什麼你早不找回來晚不找回來,偏偏這個時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