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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吼完,謝天龍瞪圓眼珠,左手單拎“卡賓槍”,右手又從腰後摸出一把“六四式”手槍,一馬當先的紮了出去,不躲不閃,完全就是邁著“一”字路線。
見到謝天龍如此,僅剩下的三個兄弟也全都嘶吼著從充當掩體的“吉普車”裡奔出,沒有一個人再往後退,直接併成一排,一邊扣動扳機,一邊往前大跨步。
“嘣!嘣!”
“咔咔咔”
猛烈的槍聲直衝雲霄,如龍吟、似虎嘯。
行進間,謝天龍的大腿被掃中兩槍,但他依舊沒有退卻,咬牙繃臉的往前橫躥,手裡那兩把要人性命的火器一刻沒有停歇,瘋狂的吐著火蛇。
木屋前,那幾個跑出來想要反攻的老毛子應接不暇的倒下。
同一時間,三個兄弟也倒下兩名,即便墜入塵埃,兩個兄弟仍舊不遺餘力的開槍對射。
“草特麼的,打虎親兄弟!天龍哥,擱阿城時候,咱們倆啥時候不是一塊並肩作戰,兄弟助你!”
魏偉咆哮一聲,悶著腦袋就跑了上去。
“嘣!”
木屋裡,一梭子子彈猛烈射出,魏偉的胸前瞬間蕩起一陣火星子,得虧他給自己整了件簡易的防彈衣,不然就剛剛那一下,足夠要了他的命。
子彈雖然沒擊中魏偉,不過卻將他震倒在地。
緊跟著,對方的火力又逼向衝在最前頭的謝天龍。
“龍哥小心!”唯一剩下的一個兄弟一記虎躍,徑直把謝天龍撲倒,子彈毫無懸念的打在那兄弟的後背上。
扎眼的血花在兄弟的脊背上暴起,謝天龍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嘯。
江靜雅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車裡下來,表情心疼的拽了拽我的胳膊喃喃:“老公,你”
“我知道決斷有錯,但事情必須得這麼幹!”我咬牙回應。
此刻我的眼眶溫熱,感覺淚水幾乎控制不住,可我不能說半個“退”字。
其一,戰鬥已經打到這種程度,不管是我們還是對方都有損傷,現在如果撤離,那就等於前功盡棄,其二,我打心底裡清楚,謝天龍是個驕傲到極致的人,可能她不在乎所謂的虛名,但一定不願意被人看扁。
這場仗是他帶隊的,如果無功而返,我想他這輩子可能都會鬱鬱寡歡。
“咣噹!”
“咣噹!”
就在這時候,幾扇木屋的房門同時彈開,八九個同樣身上掛彩的老毛子抱搶走了出來,最前面的赫然正是林梓在這邊的代言人“安德烈”。
此時的安德烈,上半身赤裸,爆棚的胸肌上沾染著一大片血跡,他左手攥著把“大黑星”,右手握著一柄半米多長的斬馬刀,掃視一眼趴在地上,懷抱著兄弟的謝天龍,隨即又昂頭看向我。
四五秒鐘後,安德烈腦袋昂的老高,中氣十足的吆喝:“王先生,事實證明你們這群餓狼並不是我這這頭暴熊的對手!”
“你得死!你必須死!”謝天龍喘著粗氣,直勾勾的瞪向安德烈。
“呵呵,你的戰鬥力和指揮力確實不俗,可敗了就是敗了!”安德烈低頭俯視一眼謝天龍,槍口對準他輕笑:“承讓,在從事這行之前,我曾經在格魯烏特種大隊服役過五年,我們的某些戰術相通,如果人員配置相當,孰勝孰負真的不好定論,但現在嘛,你得擁抱真主。”
說著話,安德烈獰笑著看向我:“王先生,你需要為你的莽撞付出代價,從你的這位愛將開始。”
話音落下,安德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槍口移向謝天龍的腦袋,作勢叩響扳機。
“迪哥、老白!”
我扯脖大聲厲喝。
“唰”
不遠處林子裡,兩條人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