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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鐘後,賀來帶著武紹斌和幾個倒黴蛋手下一瘸一拐的離開。
院子裡只留下幾抹拳頭大小的血跡和賀來那兩顆槽牙證明剛剛發生過了什麼。
“真不愛跟這號人動手,贏了好像欺負殘廢,輸了還特麼不如殘廢。”白帝一邊拿餐巾紙抹擦手上的血漬,一邊話嘮似的嘟嘟囔囔。
自打有了洪蓮愛情的灌溉,這個原本號稱“四神獸”裡最冷漠的男人變得越來越正常了。
我扭頭朝江靜雅努努嘴:“媳婦收拾東西,咱們風緊扯呼。”
目送她進屋以後,我才朝著楊晨道:“計劃有變,你抓緊回惠州,我第一時間把老a給你整過去,趁著老武不在的這段時間,想辦法把武紹斌整個體系摸透徹。”
楊晨點點腦袋,隨即迷惑道:“我有點想不明白,你說賀來這個逼養的,為啥非要拿老武當籌碼?”
“你真認為是賀來想要武紹斌?”我皺了皺鼻子輕笑:“為啥不能是武紹斌主動找他投誠?”
楊晨抓了抓後腦勺呢喃:“啥意思,給我說的有點懵。”
“具體是不是,我現在也說不好,過兩天就一切明瞭。”我搓了搓臉蛋子,嘆氣:“馬德,跟這號老江湖們在一起確實能學東西,但屬實太累挺,人累心更累。”
我一直都有種感覺,賀來能找上門,絕對不是靠什麼狗屁情報網。
要知道,我們躲在這地方,連自己人都沒幾個知道的,賀來如果真有本事把我們挖出來,現在也不至於被輝煌公司壓得沒有丁點脾氣。
反觀武紹斌,自從來佛山以後,似乎一瞬間變得非常的從容,起初我以為是他因為逃過第九處的制裁而愉悅,直到今天那一胖一瘦兩個青年開著寶馬車出現,我才突然意識到,武紹斌是在等人,而等的很有可能就是賀來。
至於他和賀來是一早就認識,還是這段時間偷摸勾搭上的,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點細節也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那賀來說跟咱們聯合起來對付輝煌公司的事兒,你打算咋辦?”楊晨皺了皺眉毛問我:“另外我總覺得那小子說話不盡不實,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合作。”
“幹唄,反正伸不伸頭都是一刀,與其被動選擇,不如咱自己挑個目標。”我伸了個懶腰道:“他說話真不真實,等我回到鵬城,一切就會揭曉,賀家如果真的快扛不住了,那輝煌公司的狀況也不會比他們強太多,賀家能想到找咱們合作,輝煌公司也一定會,輝煌公司要是沒動靜,那咱們就靜觀其變吧。”
我相信賀家和輝煌公司現在一定打的如火如荼,損失也絕逼都挺慘重,但他們雙方都肯定沒達到彈盡糧絕的地步。
全是吃肉不吐骨頭的成年狐狸,他們就算再紅眼,也會防著我們這幫伺機而動的惡狼,這兩夥人的指定都有後手,只是害怕再打下去底牌徹底曝光,所以才會想把我們也拉下水。
我之所以願意趟這攤渾水,說白了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畢竟出工不出力,就能輕輕鬆鬆賺幾桶金的買賣不常遇見。
趁著哥幾個收拾東西的空當,我鬼使神差的走進了武紹斌這幾天一直住的那個房間。
他的房間很簡單,不過卻異常整潔,一張木板臨時拼湊出來的單人床,一方掉漆的小床櫃,角落處,擺著他供奉的菩薩像和香案,此刻三根清香已經燃到一半,嫋嫋青煙在半空中消散,很明顯是武紹斌走前刻意點的。
“真是個虔誠的信徒。”我一屁股坐在床上,自言自語的呢喃。
目光所及,冷不丁我發現菩薩像旁邊“王春傑”的靈牌竟然消失不見,眉梢順便擰在一起。
對於武紹斌這個人,我始終都難以看透,大部分時間裡,他儒雅深沉,像個飽讀詩書的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