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下一句話後,老a甩開大步摔門而去。
“呼呼”我背靠牆壁劇烈喘息幾口,剛剛那架勢,我必須得拿出足夠強硬的態度,哪怕讓老a對我產生怨恨,也不能給他時間去琢磨董曼跟我之間究竟有什麼貓膩,不然真有可能鬧出致命的岔子。
蚊子抹擦一下腦門上的汗珠子,埋怨的數落我:“阿良,不是我說你,你明知道他心裡有隱痛,還老拿語言刺激他幹什麼,尤其還是當個女人面,你讓他以後怎麼抬頭做人?”
“有病就能胡言亂語了?剛剛他的話有多難聽,你是沒聽見,操!”我哆嗦的從口袋掏出煙盒,自顧自的點燃一支,憤憤擺手:“行了,你也別說教我,我知道你們關係鐵,你們都是自己人,我特麼外來的,受點排擠也正常,以後除了工作上的事兒,咱們最好少接觸。”
“你是不是也犯病?”蚊子挑眉注視我:“排擠你?兄弟啊,說話要講良心,老a是在惠州受的傷,這邊很多內情的人有很多,所以他寧肯在鵬城、羊城待著也不樂意回來,可一聽說你出事,立即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咱們家人少,可一旦入夥,那都是當親兄弟看待。”
我吹了口白霧,沒有接茬,戲碼演到這兒算差不多了,繼續再僵持下去,反而容易適得其反。
“你嫌煩我也不多說什麼了,自己靜下心想想吧。”蚊子嘆了口氣:“這事兒最好不要讓大哥知道,他最煩內訌,而且最近事情太多,壓得他幾乎喘不過來氣,每天晚上全靠安眠藥才能睡下。”
我自覺理虧的“嗯”了一聲。
不多一會兒,蚊子搖頭晃腦的離去,屋子裡只剩下我和董曼倆人。
董曼小心翼翼的將剛剛被我和老a碰翻的床頭櫃掀起來,又簡單收拾一下後,弱弱的開腔:“大大哥,我”
我搓了搓臉蛋,心煩意亂道:“給我當幾天臨時物件吧,他們都知道了,如果你現在就走,肯定會引起懷疑,過兩天咱來隨便找個藉口分手,完事你第一時間離開,永遠不許再回來,再聯絡這邊的任何朋友。”
董曼揉搓著衣角,呢喃:“可是我我東西還在出租房。”
“麻煩,到樓下大廳等我。”我白楞她一眼,擺擺手道:“我陪你一塊回去拿。”
幾分鐘後,我和董曼驅車離開酒店,一邊撥動方向盤,我一邊回憶剛剛發生的一切。
很顯然,老a對我肯定產生了質疑,至於是質疑我和董曼的關係,還是我有所圖謀,暫時還不好說,但可以肯定一點,這個半男不女的玩意兒腦子不空,手裡也有點功夫,至於接下來丫挺會不會給我製造難題,暫時不在我的考慮範圍。
“大大哥,前面路口左轉。”可能是看我在走神,董曼輕輕推了推我胳膊示意。
“知道。”我不耐煩的應聲:“以後別管我叫大哥,傻子都聽得出來是假的,叫我王良或者阿良,另外以後你怎麼滴我不管,這段時間少往臉上勾勾畫畫,別讓人覺得我特麼好像領著個職業的。”
“嗯,我記住啦。”董曼咬著嘴皮,輕輕點頭。
董曼租住的地方在新瀝路一帶,屬於市中心的老城區,很難想象遍地摩天大廈的大城市裡竟然還存在類似城中心似的存在,破敗的巷子,隨處可見的垃圾桶,趿拉著拖鞋蹲在街口下棋喝茶的老頭老太太,還有身著工廠制服的男男女女。
一處民房門口,董曼讓我靠邊停車。
“速度快點,拿點有用的,別特麼什麼破爛都收拾。”我緊繃著臉催促。
等她下車後,我點上一支菸,蹲在車邊吞雲吐霧,順便琢磨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之前我用魏臣的手機給劉博生髮過資訊,讓他抓緊查一下張寧,現在看來,武紹斌已經搶在前頭跟那個露姐達成了協議,也不知道第九處那邊有沒有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