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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賀來的嘶吼聲,退出去幾步的阿飄忍不住又要往前邁腿。
被我薅扯頭髮的賀來的餘光馬上覺察到,再次扯脖喝罵:“你特麼如果想讓我埋骨羊城,就繼續往前走吧。”
阿飄聞聲,迷惑的又看了眼自己主子,最終心有不甘的停駐下來。
賀來極其的狡猾,在把握節奏方面絕對是個大家,他很清楚的意識到,此刻我不論怎麼奚落、侮辱他,都絕對不會親手要了他的命,正如他剛剛分析的那樣,在羊城我不論怎麼治他都有能耐搞定,可關鍵會麻煩無比。
但如果阿飄敢動手,就給我們找了個再合適不過的藉口,兩方大混戰,死人很正常,屆時我有的是理由找不想幹的人頂缸。
賀來清晰的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阿飄不要輕舉妄動。
可能阿飄確實很能打,也可能她有什麼保命絕學沒有顯露,但她絕對不是戰神,做不到以一敵百。
“嗡嗡”
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狂躁的震動起來。
我掏出來看了一眼,見到是段磊的號碼,猶豫一下後,又重新揣回褲兜裡,作為家裡統領財政大權的主心骨,段磊一直以來都主張息事寧人。
不用說,他此刻一定是想規勸我不要犯渾。
可身為一家之主的我,必須得拿出來足夠的態度,否則別說鵬城日後沒法混,哪怕是羊城也得出亂子。
被人攆到家裡重傷高層,最後丫挺安然無恙的離開,就等於是自己扇了自己一記響亮的大嘴巴子。
賀來竭力往上抻動幾下脖頸,呼哧帶喘的喊叫:“王朗,只要放我離開,段磊的那條胳膊我賠給你,你想要的不過是找回面子,而不是跟我們賀家兩敗俱傷的火拼,大家各退一步,我認慫低頭了,你也藉著我的名頭,再次奠定自己羊場霸主的身份。”
“你就不該來羊城!”我猶豫片刻,一把鬆開他,同時抬起膝蓋重重磕在他的肚子上。
說實話,賀來說的這些,幾乎全是我此刻的真實想法,我的確恨不得一刀剮了他,可自己也清楚不現實。
先不說幹掉他這個唯一繼承人,賀家會給予我們什麼樣級別的報復,單是在這種場合行兇,我們就會麻煩連連。
現在的我們像極了當初的天娛集團,都處於轉型的關鍵時刻,一點點負面新聞都足以將整個頭狼的大船鑿翻。
賀來吃痛的悶哼一聲,捂著小腹蹲下身子,嘴裡“呼呼”喘著粗氣,抬頭看了眼我苦笑:“我不來羊城,咱們的戰場就會轉移鵬城,在鵬城被你薅頭髮、扇耳光,我們賀家更加承受不起,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哦?”聽到他的話,我禁不住一愣,心裡暗道難不成重傷段磊這件事情裡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
“段磊受傷確實和我們賀家有關,但不是我所為,我還必須把責任承擔起來,挺他媽搞笑的是吧!”賀來咬著嘴皮,費勁吧啦的站起來,一眼不眨的注視我。
見我不吭聲,他表情複雜的搖搖腦袋:“多說無益,需要怎麼做,你一句話,我絕對不帶含糊的。”
“整件事情應該是你大伯賀鵬飛乾的吧?”我眯縫眼睛瞄向他。
他摸了摸鼻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意思已經很明白。
“順子,丟給他一把傢伙式,賀少啊,你自己也用點心,別讓我再提醒。”我思索幾秒鐘後,回頭朝著王嘉順努努嘴。
“啪!”
王嘉順從腰後摸出一把“仿六四”丟到賀來的腳邊,同一時間光頭強、李新元也齊齊拿出傢伙式,槍口對準賀來,唯恐狗日的有異動。
盯著腳邊的黑色火器,賀來抿了抿嘴角嘆息:“我低估了段磊在你心目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