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場:“賀少、王老弟,咱們不是為了看錶演嘛,坐哪不一樣。”
“對嘛,今晚上的主題是看鬥獸。”賀來輕飄飄的坐到我旁白,隨即朝著自己幾個手下襬擺手道:“你們到那邊看去,不要影響到我和王總交流心得,阿飄你也過去。”
阿飄猶豫一下,聲音很小呢喃:“可是”
邊說話,他一邊瞄了眼站在左右的老凳子和大壯。
賀來耷拉著眼皮,抬手擺弄一下桌上的茶具,分別給我和他滿上半盞茶,似笑非笑道:“不要緊的,王總是場面人,怎麼會不明白,悄悄話一定只能兩個人說。”
賀來這個王八犢子是真心有一套,三言兩語間就將老凳子剛剛營造起來的強勢給輕鬆攻破。
眼下情況明瞭,他大大方方的讓手下人全都閃開,我如果不有樣學樣,那就是明擺著承認我害怕他,不敢跟他單獨相處。
“壯壯、老凳子,你倆也到那邊透口氣。”短暫思索幾秒,我像使喚服務員一般朝著阿飄擺擺手:“那個誰,找人上點果盤,我兩個兄弟就好這口。”
不等阿飄出省,賀來已經先一步示意:“去吧,王總畢竟是客,咱們得盡好地主之誼。”
阿飄睜圓眼睛,木然的掃視我一眼,轉身離去。
片刻後,桌邊只剩下我和賀來兩人。
賀來點燃一支菸,端起茶盞跟我輕碰一下道:“王總啊,最近”
“比賽什麼時候開始,我趕時間。”我直不楞登的打斷。
這傢伙今晚上約我的目的,十有八九是為了繼續顯擺牛逼,而我的想法更純粹,就是不能給他半點裝逼的機會,只要我不順著他的話頭走,他想裝肯定有難度。
面對我的不客氣,賀來非但沒用生氣,反倒順著話茬點頭:“隨時可以。”
話音落下,距離我們四五米開外的鬥獸場內,兩側的小鐵門同時開啟,一黑一黃兩條惡犬咆哮著躥出,當兩隻狗即將撲在一起時候,我才發現它們的中間隔著一大塊透明玻璃。
兩條狗對著玻璃亂撲亂嚎,陰森的白牙和順嘴四飛的哈喇子,再加上攝人心魄的吠叫聲,瞬間給人一種緊張的感覺。
“呵呵,操。”我粗鄙的吐了口唾沫,指著鬥獸場內的兩條狗撇嘴:“賀少整的如此熱鬧,我還尋思是請我來看什麼獅虎猛獸,合著就是狗打架啊,這玩意兒我打小就一直看,農村的田埂地裡,到處都是野狗,屬實沒什麼新鮮感。”
“野狗爭鬥是為了護食,而鬥狗撕殺則是為了榮譽,兩者可不能同日而語。”賀來摸了摸側臉道:“原本我是想請王總看鬥狼的,可惜前段時間買下來的那匹西伯利亞狼還沒有經過太完整的訓練,不過也無所謂,狗和狼沒什麼太大的區別,都是懂得搖尾乞憐的生物,王總我給你介紹一下哈,黑色的短毛畜生是條血脈純正的土佐犬,臭名昭著,屬於大部分國家的禁養品種,我這條曾經咬死過人,而黃色的那隻就比較常見了,屬於德牧和羅威納的混血兒,用你們老家話應該叫竄兒,雖然出身不太好,但是戰鬥力相當驚人,我頓頓讓人餵它生肉,為了今天的比賽,還特意餓了它幾頓。”
我皺了皺眉頭輕笑:“我還以為賀少真的博覽群書,無所不曉,看來你對狗和狼的理解還是太淺薄了,狗啃骨頭狼吃肉,狗吃施捨的,狼吃搶來的,一個王者和一個嘍囉如何相提並論?”
“哦?是嗎?”賀來摸了摸鼻尖,手指鬥獸場內:“看比賽吧,對了王總,不知道你有沒有小賭怡情的習慣,我通常喜歡看比賽的時候下注,不如咱們今天也玩一下?”
我不帶一絲猶豫的做出個邀請的手勢:“好啊,客隨主便,賀少先選。”
“王總遠來是客,我必須得禮數週全,還是王總先選吧。”賀來拱拱手掌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