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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竹一般的槍聲在整條街上炸響,當即引得不少人注意,甚至不少我們僱傭的“房託”都從街對面的售樓中心裡跑出來觀望。
眾目睽睽之下,金光滿臉的張狂忘形,守在小吃店門前的老凳子同樣無所畏懼,兩人完全過濾掉其他人的注視。
幾個呼吸的功夫,金光徑直走到老凳子對面,鼻孔朝天的輕笑:“躲躲藏藏沒意思,咱倆就這麼硬幹唄!”
“來吧!”老凳子抬起握槍的手臂。
金光雙手舉起五連發,咬牙咆哮:“乾死你!”
“嘣!”
“嘣!”
兩聲槍響一前一後的泛起,老凳子胸前淌血,身體微微搖曳,可兩條腿卻如磐石一般紮在地上,沒有倒退半分。
對過的金光小腹中彈,紅血噴灑而出,同樣身體晃動兩下,杵在原地沒有往後踉蹌。
很久以前黑哥曾經說過,亡命徒之間對壘,十米之外看槍法,三米之內拼魄力,是籃子還是梟雄,全靠子彈打在身上後的狀態體現。
金光低頭看了眼小腹,吐了口唾沫,表情猙獰的狂笑:“老王八蛋,你有兩下子,老子開始對你感興趣了。”
“如果我年輕十歲,你現在應該已經死了。”老凳子冷眼回應,再次提起手裡的鐵槍。
“嘣!”
“嘣!”
兩聲槍響同時泛起,這回老凳子肩胛骨捱了一槍,身體失去平衡的往後趔趄半步,扎眼的鮮血順著他指間滴落。
而他對面金光也沒好到哪去,仍舊還是小腹中彈,紅血完全將他的衣服給染透,半站半蹲的手捂肚子。
“再來!”老凳子低吼一聲,舉槍又指向金光“嘣”的叩響扳機。
“弄死你!”金光反應稍慢半拍,也朝老凳子開了一槍。
這次對拼過後,金光“咣噹”一下重重跌倒,老凳子又往後趔趄兩步,後背重重靠在小吃店的捲簾門上,發出一陣“嘩啦啦”的響聲,差點摔倒在地上。
目睹著外面這暴力血腥的一幕,我很想讓地藏出去幫忙。
可地藏卻搖搖腦袋,低聲拒絕:“老凳子有他的驕傲,他既然答應跟金光一對一單挑,就說明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如果現在攪場,不是在幫他,而是在踩他的臉。”
我聞聲一怔,又扭頭望向屋外。
“小崽子,還來不!”沒等完全站穩,老凳子已經一手扶著捲簾門,一手握槍的瞄向金光。
我記得老凳子的祖籍好像是西北,跟劉博生算得上半拉同鄉,在我眼裡看來,西北人作風彪悍,能動手儘管不會多逼逼,總體比較木訥,口舌也不太會表達,但是忍勁兒很重,但凡不認了,直接動手,都是又狠又楞,不然也不會有“西北楞漢”的說法。
金光趴在地上,手捂潺潺冒血的肚子,半天沒能爬起來,嘴裡仍舊不服氣的罵咧“你個該死的老老王八蛋,耍詐,三槍都打在老子同一個地方。”
“你太嫩了,小畜生。”老凳子嘲諷的咧開嘴角。
“迪嗚迪嗚”
就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由遠及近的泛起。
沒等老凳子反應過來,金光突兀爬起,“嘣“的又是一槍射在老凳子的身上,老凳子身體再次重重撞在捲簾門上,但一點不吃虧的抬手還擊一下。
剛剛才爬起來的金光,毫無懸念的臉朝下又摔趴在地,他是下巴先著的地,瞬間磕的滿嘴冒血。
“昂!昂!”
一陣汽車排氣筒的咆哮聲響起,一臺黑色“尼桑”轎車速度飛快的從街口駛來,停在金光旁邊,兩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利索的將金光抬進車裡。
“誰特麼也別碰我,老子不走,我今天要滅了那隻老雜毛給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