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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電話裡賀來皮笑肉不笑的譏諷聲,我出奇的平靜,非但沒有絲毫動怒,反而還覺得本該如此。
我頓了頓出聲:“哦?賀少想談什麼。”
“據我所知,王總買下來桃園、富華兩村的那些地皮沒少花錢吧。”賀來淺笑一下:“幾大銀行均有不少貸款吧。”
“嘿,這年頭沒點貸款都不好意思跟人介紹自己是社會人。”我滿不在乎道:“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你說是這個理兒不賀大少爺。”
“哈哈,王總倒是挺豁達的。”賀少隨即大笑,接著話鋒一轉:“能拿下這筆工程,王總估計從省裡到市裡都沒少投資,我聽說工程是有時間限制的,如果指定時間裡沒能完成任務,王總恐怕要掏十倍不止的違約金吧。”
我仍舊一副嬉皮笑臉的語調:“那可不,這年頭幹啥不得講點規矩。”
“王總啊,萬事開頭難,想必你這段時間也是深有了解,想幹工程,那得先打地基,地基不穩,再美的空中樓閣也是曇花一現。”賀來淡淡的開腔:“我們賀家在這一行,還算是個資深老饕,給你點建議,實在搞不下去,及時轉讓出去,止損就叫盈利。”
“轉給誰呀?你麼?”我瞬間冷笑:“我特麼明白著告訴你,老子就算賠到傾家蕩產,也指定不會讓你賀家插足進來。”
“哈哈哈,王總有點氣急敗壞了哦,這可不符合你一家之主的身份。”賀來洋洋得意的吧咂兩下嘴巴:“另外王總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久,應該能明白什麼叫形勢比人強吧。”
“呼”我大吐一口濁氣沒有做聲。
賀來繼續道:“可能王總心底有一萬個不服氣,但事實就是事實,在鵬城這一畝三分地,我賀家允許誰幹嘛,誰才能幹嘛,尤其是地產圈裡,沒有我們的許可,你就算身背金山銀山,我們都有把握讓你落水無痕,你信嗎?”
我像個輸不起的賭徒一般,氣喘吁吁的咆哮:“我信你麻痺,姓賀的,別幾把狂,乾坤未定,咱倆不定誰能稱王,我話也給你撂這兒了,我來之前,賀家或許可以一手遮天,我來之後,咱們至少二分天下,走著瞧。”
“我就欣賞王總這份盲目的自信,看來我送你的禮物還是不夠醒目吶。”賀來抽了口氣道:“據我所知,貴司四大殺神,只餘謝天龍,洪蓮慘死,白帝遠走,地藏也因為你的猜忌懷疑離去,你手邊能用的人恐怕只剩下哦對,就連一直跟你相依為命的錢龍,都因為你的碌碌無為憤然而起,目前你手邊能用的人還有誰?李俊峰或者孟勝樂?要麼就是葉家的九公子?”
“跟特麼你有雞毛關係。”我粗鄙的咒罵:“老子就算四面楚歌,也照樣不懼怕你,賀來你給我記住了,我只要死,絕對會拉你墊背,一個人想活下來很難,可特麼要想死,就是閻王爺也攔不住。”
賀來裝腔作勢的嘆息一口:“唉,王總完全紅了眼,行吧,那咱們這次的交流先到此為止,期待接下來的時間裡,王總能夠主動和我聯絡,更希望咱們下次的會面是在談判桌旁,都是西裝筆挺的人,屬實沒必要老是用舞刀弄槍的方式談事,況且王總現在確實也沒有一戰之力。”
結束通話以後,我搓了搓嘴角,剛剛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我噴的自己嘴邊全是唾沫星子,臉上恨不得的殺人的暴怒也頃刻間消失。
沉默幾秒鐘後,我扭頭看向董咚咚道:“你上二招去一趟,找個不起眼的角落先藏起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賀來馬上會拿二招說事,不管他要幹什麼,你都只看不參與,最好能把影片錄下來。”
“明白。”董咚咚含糊不清的點頭,然後又擔憂的望了一眼急診室的房門,磕磕巴巴道:“哥,你多多費心。”
黃水生和姜銘因為受傷比較輕,半小時前已經被送去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