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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湖區,東門社群的一條商業街附近。
我、張星宇、錢龍倚坐車裡,邊聊天邊打量觀察街對面一家名為“野百合”的足療店。
足療店的門樓不算太大,但是裝潢的異常精緻,給人一種非常正規的感覺,從外表看,這家足療店應該是上下兩層。
店子是金光那個唯一的朋友侯楠開的,我們跟黃安、萬良分開以後,就直接開車趕了過來。
“一開始我以為這個孫昊就是隻小蝦米,現在看來,他知道的怕是不少,一週前就開始跟金光接觸。”錢龍豁著沒有大門牙的嘴巴冷笑:“看來金光也不像表現出來那麼忠義。”
“不一定。”張星宇搖搖腦袋道:“或許金光一開始和孫昊接觸是被寧偉授意的也說不定呢,只不過後來寧偉突然暴斃,他們有些計劃被迫中止,接著金光又自作主張聯絡了孫昊,謀劃別的事情。”
錢龍迷惑的問:“你咋知道的?”
“直覺。”張星宇指了指自己,表情認真的回應:“同為嚐盡人情冷暖的棄嬰,我總覺得金光對寧偉的感情不是裝出來的,況且你們剛剛沒有注意到嗎?孫昊老婆卡里多出來的錢是分兩次轉的,寧偉雖然是個地賴子,但肯定不差一二百萬吧,為啥要分兩次轉這錢,不顯多餘麼?”
我摸了摸鼻頭沒有做聲,張星宇的分析跟我此時的想法差不多,從一家三口被滅門,足以看的出來金光對孫昊的恨意。
“誒,你們看那個瘸子,會不會就是侯楠吶。”
正說話時候,錢龍猛的指向對面的足療店。
順著他手指頭,我看到一個梳著背頭的微胖男人從一臺越野車裡跳下來,隨即跛著一條腿,一瘸一拐的鑽進足療店裡。
“車牌257,就是侯勇。”張星宇眯縫眼睛凝視幾秒鐘後,朝我倆擺擺手道:“走吧,會會他去。”
我從車座底下摸出來一把“仿六四”,不放心的又叮囑哥倆一句:“傢伙式帶上。”
地藏在盯梢寧偉的姑姑,來不及回來,而洪蓮畢竟是個女人,讓她陪我們來這種地方屬實有點不合適,所以我們現在唯一能仰仗的保命物件就是手槍。
透過兩次正面接觸,我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金光的能力,這個人的拳腳功夫雖然很粗糙,頂多也就是跟李俊峰、孟勝樂差不了多少,但是骨子裡自帶的那股瘋狂勁兒可一點不輸吳恆,甚至還要更難以捉摸一些。
同樣是病態,吳恆比起來金光明顯要理智不少,而這個金光似乎完全不會在意傷及無辜,從第一次開大貨車撞我們,誤傷一個無辜的女交警,再到這次滅門孫昊一家三口,這個混賬做事從來不會手軟。
幾分鐘後,我們仨大搖大擺的走進足療店。
一個身著包臀短裙,臉上粉撲的比膩子還要厚的年輕姑娘馬上起身,笑呵呵的迎了過來,膩人的笑呵呵招呼:“幾位帥哥,做按摩呀?”
“我特麼要說來這兒拜佛,你信不?”錢龍動作粗鄙的抬手在姑娘的香肩上拍了一把,沒正經的努嘴:“咱家都有啥服務專案吶?羅斯國大轉盤能玩不?”
“帥哥別開玩笑,咱們這裡是正規店。”姑娘趕忙往後退了兩步,避開錢龍毛茸茸的大爪子,含蓄的笑了笑道:“請問帥哥有熟悉技師嗎?”
“正規店誰特麼玩啊,別整景,麻溜給我們安排個房間,沒看我臉上這火癤子起的快跟釋迦摩尼的髮型一樣了嘛。”錢龍猥瑣的又往姑娘跟前挪動半步,同時手腳不老實的一把摟住女孩的肩膀頭。
“老闆別這樣,我們這裡真的是正規店。”姑娘竭力掙扎開,表情慍怒的瞪圓眼睛:“您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可報警了。”
“報唄,操!要不我替你撥個110?”錢龍直接掏出手機,梗脖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