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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王影摸著肚子,轉身就朝臥室的方向返回。
盯著她的背影,我好笑的搖了搖腦袋。
快到房間門口時候,她回過腦袋朝我撇嘴:“別從沙發上搖頭晃腦的裝諸葛亮哈,吃飽喝足就把碗筷洗乾淨去,我可不想別人明天說我沒素質。”
“安了安了,馬上洗。”我無語的比劃一個ok的手勢。
幾分鐘後,我抱著碗筷來到廚房裡,陡然發現碗櫃上面居然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
頃刻間,我心底就像是注入一股子暖流般的舒坦。
收拾完一切,我重新回到沙發上,拿起手機先給連城回了個電話,不過那頭沒接,我估摸著他十有八九是真喝多了,完事又給馮傑編輯了一條長長的簡訊傳送過去。
一夜無話,轉眼間來到第二天的上午。
早上剛一睜開眼,我就發現張星宇蹲在我臉前,正一眼不眨的盯著我上下打量。
“靠,你特麼有病吧,人嚇人、嚇死人。”我驚了一哆嗦,抻手就搡在他臉上。
張星宇被我推了個踉蹌,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即呲牙壞笑:“我有沒有病不好說,你鐵定是病的不輕,早上老子起床撒尿看到你躺這塊,尋思著給你蓋條毛巾被,誰知道被你一把握住手,一邊摸老子手,你丫臉上還一邊猥瑣十足的笑,快說說,到底夢到啥少兒不宜的畫面了,跟誰呀?”
“跟你妹。”我白楞他一眼,利索的爬起來,故意嚴肅的板著臉頰道:“共樂村的事兒準備的咋樣了。”
張星宇吸了吸鼻子出聲:“他大哥,這會兒剛早上七點,拆遷儀式怎麼也得十點以後才正式開始,你讓我準備個毛線。”
“趕早不趕晚,喊上葉小九,咱們出發。”我抹擦兩下眼角邊的眼屎,打了個哈欠道:“順帶問問關鶴幹嘛呢。”
“你是爹,你說了算。”張星宇好笑的點點腦袋。
四十多分鐘後,寶安區共樂村附近。
我、張星宇、葉小九在關鶴的帶領下,驅車駛入村子內部。
儘管這邊毗鄰市區很近,但還未正式開發完整,所以到處都是刨開的馬路和一些拆到一半的老房子,雖然瞅著破敗老舊,但卻給人一種拆遷工程正在熱好朝天進行的模樣。
可能是為了迎合大形勢,也可能是輝煌公司自身下足了功夫,一路走過來,村子的牆壁上,一些衚衕口,全都掛滿了打著各種標語的條幅,什麼“馬路要拓寬,高樓要矗!”、“搬遷辛苦一時,喬遷幸福一生。”之類的假大空口號更是隨處可見,村裡幾乎看不到什麼原住民了,能看到的幾乎全是頭戴安全帽、或者胳膊上箍著紅袖罩的工作人員。
村口一帶,各種挖掘機、大車整整齊齊的停成幾行,一些身著乾淨工裝的司機、工人們正被緊鑼密鼓的組織排隊。
來到村口一家二層小樓的門口,關鶴招呼兩個村民為我搬出來幾把小馬紮,葉小九雙手後背,盯著不遠處那些列隊的工人和司機冷笑:“幹活穿這麼整齊,形象是有了,態度擱哪呢,那不純粹糊弄鬼嘛。”
“嘿,現在就時興面子工程,幹不幹不要緊,怎麼幹的也不要緊,關鍵你得能登報,能被上面人認可。”關鶴豁嘴笑了笑接茬:“你們現在看到的都不算啥了,昨晚上輝煌公司專門整了十幾二十臺灑水車,在村子裡迴圈灑水,目的就是怕灰塵蕩髒了大拿們的皮鞋,呵呵。”
“我們的人呢?”張星宇從兜裡掏出一支棒棒糖,來回環視一眼後發問:“昨天我不是就讓他們來跟你匯合的嗎?”
“在那棟房子裡呢。”關鶴指了指村口附近一棟獨門獨戶的小平房,壓低聲音道:“他們是今天早上凌晨時候進去的,那戶人家全在國外定居,這次拆遷,我聯絡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