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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音樂聲的停止,熱鬧非凡的大廳裡頓時間寂靜一片,不少人仰頭朝著中間那一桌青年的方向望去,不過並沒什麼人敢吱聲,想來那位“飛鴻哥”,可能在周圍一帶惡名遠播吧。
dj臺的小夥歪著膀子朝呆滯的dj撇撇嘴:“是不是沒聽明白啊?讓你放首哀樂!”
頂著一腦袋黃頭髮的dj乾澀的縮了縮脖頸:“一哥,我我就是個打工的,您別為難我行不。”
“嘭!”
話沒說完,小夥操起手裡的麥克風直接砸在dj腦袋上,扯著嗓門咒罵:“就他媽因為你是打工的,我才只讓你放首哀曲兒,如果你是喬明,老子今天不讓你倒立撒尿都算白混一場!”
連打帶罵的爆踹dj幾腳後,幾個身著黑色t恤,體格子健壯的內保跑上dj臺兩人拉開。
一個剃著勞改頭,胳膊上繡著青色紋身,估計是內保頭子的大漢點頭哈腰的走到中間那桌的跟前,求饒似的拱手作揖:“飛鴻哥,喬總不在家,有什麼事情您給他打電話行不,喬總讓我負責夜貓的治安,您這麼搞,我下不去臺啊,大人大量,別砸了小弟的飯碗。”
“呵呵。”坐在大卡桌中間的圓寸青年冷漠的笑了笑,自顧自的抓起一瓶洋酒倒了一小杯,接著又點燃一支雪茄,彷彿沒聽見一般朝著dj臺上的小夥訓斥:“我像給我家狗放首哀樂祭奠一下,那麼難嗎?”
內保頭子皺了皺眉頭,腰桿再次往下佝僂一點,繼續懇求:“飛鴻哥,今天您所有的消費算我的”
就在這時候,坐在飛鴻哥旁邊一個小姑娘“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壯漢的鼻子,張嘴就罵:“食屎啦你,飛鴻哥是接不起帳,還是缺你那兩瓶酒?看不起誰呢。”
那小姑娘頂塌天也就二十出頭,長得還算不錯,就是一身打扮讓人實在無法恭維,上身一件漏肚臍的小吊帶,底下套條比泳褲長不了多少的牛仔小熱褲,兩條胳膊、大腿上全是花花綠綠的紋身。
坐在我旁邊的葉小九呲牙小聲唸叨:“鵬城這邊的小丫蛋兒都這麼兇嘛。”
“就這打扮,不是大哥的女人就是大家的女人。”我吸了口煙淺笑。
白帝也喝了口酒,不屑的哼聲:“dj臺上那小子長的跟扁擔鉤子要成精似的,讓人看著手就控制不住的癢癢。”
“看戲吧。”我擺擺手,繼續講目光投向飛鴻哥一桌,同時不忘打量幾眼距離他不遠處的老凳子。
老凳子的表情很平靜,靜到讓人覺得他似乎喝多了,整場都沒朝飛鴻哥那邊多看過一眼,就是耷拉著腦袋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裡灌著洋酒。
另外一邊,小丫頭破馬張飛的訓斥完內保頭子以後,飛鴻哥也總算開了“金口”,朝著內保頭子呲牙道:“我癮犯了,給我找點玩的,今晚上咱們就翻篇。”
內保頭兒苦著臉哀求,腦袋就差彎到膝蓋上:“飛鴻哥,咱們這裡真沒您要的東西,您放過我吧。”
“沒有啊,我有。”飛鴻哥聳了聳肩膀頭,從旁邊的手包裡摸出一大包灰白色粉末狀物件直接砸在茶几上,桀驁努努嘴道:“幫我賣完,我給你三成分紅,這種上等貨的價格你肯定懂。”
看到這兒,我頓時間對那位“飛鴻哥”的興趣大失,今時今日還在用這種低端的方式“強買強賣”,我估計丫挺的不是抽傻逼了,就是沒吃過大虧,就這號選手如果放在羊城,分分鐘能跳出去一大群人教他明白啥叫社會無情。
內保頭兒目光直楞的看了看茶几上的東西,撥浪鼓似的搖頭:“飛鴻哥,老闆交代過,咱家場子不賣這些”
“草特麼的,跟我裝純是不是!”飛鴻哥一激靈躥起來,操起桌上的菸灰缸狠狠砸向內保頭兒,後者被他砸了個踉蹌,捂著臉就一屁股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