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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鵬飛的手當時距離我只有不到半米遠,我就那麼一眼不眨的凝視著他。
他歪頭看了我幾秒鐘後,撇嘴一笑,隨即直楞起自己的腰桿,朝著林肯先比劃一個大拇指,然後轉身朝飯館門外走去。
就在他即將出門時候,白帝一條腿直接往前一抻,擋住賀鵬飛的去路。
賀鵬飛摸了摸鼻頭,不卑不亢的出聲:“勞駕讓一下。”
“鵬城就特麼這麼點大,你讓我們往哪讓!讓的還不夠寬?”白帝皮笑肉不笑的反問。
賀鵬飛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咬著嘴皮道:“讓不了?”
“讓不了!”白帝不假思索的回應。
林昆望向白帝,沉聲道:“叫他走。”
“少跟我逼逼叨叨,你特麼擱我這兒沒排面,王朗尊稱你一聲師父是他的事兒,但你打我老闆是我的事兒。”白帝猛然昂頭,手指林昆低吼:“曹尼瑪的,如果今天就我和你,咱倆肯定有一個必須斷氣!”
“你跟我說話?”林昆吊著眉梢凝視白帝。
白帝當仁不讓的冷笑:“跟你說話咋地!聽清楚啦,指著腦門子告訴你,你算個雞八!今天當著王朗面,我把話也撂這兒了,我就是個狗得兒不算的亡命徒,他給了我他能給的一切,我願意為他丟出去我能丟的所有,如果你不是他師父,老子下一步就給你整尿血!”
“你行?”林昆不氣反笑的出聲。
“你行!”
“你行嗎!”
同一時間,飯館門外傳出一男一女兩聲呼喝。
緊跟著就看到洪蓮和本該守在羊城的地藏並肩出現。
“老公,你沒事吧?”
兩人身後竟是江靜雅,見到我這幅慘兮兮的的模樣,江靜雅擠著堵在門外的白帝身體,跌跌撞撞的衝進來,直接一把將我抱住,一句完整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淚水已經像是決堤一般奪眶而出。
唯恐弄疼我,江靜雅甚至都不敢攙扶我的胳膊,只是杵在旁邊,不停用自己的兩隻手動作輕鬆的撫摸擦拭我臉上的血跡。
我眯縫著腫的已經完全睜不開的眼睛,朝她擠出一抹笑容,搖搖腦袋乾笑:“我沒事媳婦,就是自己不小心卡了一個大跟頭,以後走道,我肯定會看著點的路,不要擔心哈,蓮姐、白哥、迪哥,全給我讓開,咱輸了不丟人,但不能輸的沒底線。”
白帝、洪蓮、地藏三人宛如腳下生根一般,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彷彿根本沒有聽到我說話一般。
“師父,我順著王朗也厚顏無恥的喊您一聲師父,今天我就想為我老公問一次公道!”江靜雅回過去腦袋,一邊嗚咽,一邊手指林昆:“你對王朗公平過嗎?你有真正拿他當過你的徒弟,你的孩子看待過嗎?”
我抬起胳膊輕輕晃動她搖頭:“媳婦,別這麼說”
“不行!今天我必須要說!我老公我都從來沒捨得罵過一句,他們憑啥當根草似的踢來踹去!”江靜雅一把甩開我的胳膊,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淌落,緊緊抿著嘴角注視林昆質問:“林昆,從我老公認你當師父開始,你給予過他什麼,又讓他為你付出了多少,崇市面對孫馬克最艱難的時候,他上天無門、下地無路,那時候你在哪裡?”
“我”林昆鼓動兩下喉結,最終沒有說出一句完整話。
“你一定會說,你當時被更重要的事情牽絆住了。”江靜雅拿手背抹擦一下眼淚,幾近嘲諷的搖頭:“其實是放屁,因為那時候你在觀察他,你在琢磨他是不是一個可以為你賣命的傻子,山城他敗走他鄉,你終於忍不住現身,因為你知道,如果你在不動,這個傻乎乎的徒弟一定會寒心,可能會投入輝煌賬下,所以你為他創造了一個新的身份,他對他感恩戴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