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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來羊城古香古色的茶樓,鵬城似乎更為商業和多元化。
在羊城喝茶的多為中老年人,而鵬城這邊年輕人則是主要購買力,大廳、門前隨處可見二三十歲的男男女女。
在一個打扮的好像西餐廳伺應生的小夥帶領下,我們來到了包房裡。
見到老江正埋頭擺弄茶具,我笑呵呵的打招呼:“江伯父您好。”
“你那個小兄弟的事情處理完了?”老江頭也沒抬的問了一嘴。
我微微一頓,沒想到他居然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隨即又一想作為本地的做莊戶,他能瞭解到這些事情也無可厚非,抿嘴“嗯”了一聲,老江沒作聲,繼續擺弄茶碗,梳理茶葉。
“老公,我到樓下問問有沒有賣花茶的,蓮姐前幾天一直說想喝。”江靜雅很有眼力勁的靠了靠我胳膊出聲,接著又朝老江微微點頭打招呼:“那就先不打擾伯父你們聊天了。”
葉小九摸了摸下巴頦,也朝著我道:“早上家裡給我打電話了,我抓緊回一個。”
等江靜雅和葉小九出門以後,老江才昂頭看了我一眼,擺擺手道:“請坐吧。”
我盤腿坐在蒲團上,深呼吸一口氣道:“伯父似乎對我的事情很感興趣。”
“沒什麼興趣,只是隨口問問,我雖然權利不大,可在鵬城這麼多年,朋友還是有一些的。”老江咳嗽兩下道:“逝者已矣,說再多的安慰,難受的還是活著的人,我就不跟你說那些場面話了,咱們直奔主題吧。”
“您講。”我坐姿筆直的望向他。
“對於你提到的那個武旭,我沒有打聽出來太多訊息,只知道他曾經是你們公司的競爭者,目前身上掛著通緝。”老江動作緩慢的倒上兩杯茶,一杯推給我,自己端起一杯,低聲道:“這個人我覺得可以透過正常途徑,合理的將他繩之以法,比較難辦的還是輝煌公司,他們上有關係,下有馬仔,隨時都可以棄卒保帥。”
“武旭的難纏程度一點不輸於輝煌公司。”我搖搖腦袋解釋:“如果合法途徑有用的話,他根本沒可能從羊城逃到鵬城,作為一個網上在逃犯,他非但沒有藏起來,反而一次又一次的搞事,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老江頓時間有些語頓,微皺眉毛凝視我。
我緩了口氣繼續道:“你應該對我在羊城的關係網很瞭解,那種情況下,武旭竟然都能逃離,說明他背後也是有大傘的,根深蒂固的程度超出您目前的想象,您和我現在的共同點都是想報仇,而作為糾纏許久的對手,我對武旭和輝煌公司的瞭解,肯定比您多很多。”
老江抿了一口茶壁問:“所以你需要我做什麼?”
“戰場,給我提供一個戰場。”我攥著手指頭道:“我也好、武旭也罷,目前都有些縛手縛腳,可他的優勢還是很明顯的,因為躲在暗地裡,他可以想方設法的拿髒路子噁心我,如果我們正大光明的開戰,又可以不被巡捕注意的話,對我而言就可以轉劣為優。”
“這事兒”老江鼓動兩下喉結:“說的再具體一點。”
“我要在鵬城開家酒店分店,您幫我提供各種方便之門。”我直接道:“這樣一來,武旭有了直接目標,就會圍繞我的酒店去琢磨,只要他敢琢磨,就一定會露出馬腳,而我也可以趁機踩住他的尾巴。”
老江豁嘴大笑:“你的算盤打的有點精啊,藉著報仇的名義,順理成章的挺入鵬城。”
“是。”我毫不避諱的點頭承認:“起初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在這裡插旗,武旭成為壓迫我心裡彷徨的最後一根稻草,我不光要插旗,還有將旗插到最高,當然您也可以選擇拒絕,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膽量賭命的,只是錯過了這次交往的機會,我擔心您兒子一定會埋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