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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走進小院的人濃眉大眼,刀削斧砍一般稜角分明的臉頰上寫滿了幹練,不想竟然會是連城。
看清楚後,我馬上起身打招呼:“啥時候到的啊城哥。”
“剛下高速,聞著酒香味來滴。”連城爽朗的齜牙一笑,接著看向王影,摸了摸嘴唇下方的青色胡茬道:“我來的是不是不太合適吶。”
“合適啊,非常合適,我正好有事要走,你們快喝酒吧。”王影趕緊起身道,然後朝我擺擺手道:“墨墨的謝意我可帶到了啊,別回頭又說我們女流之輩不懂事。”
說罷話,王影就一蹦一跳的朝門外離去。
盯著王影的背影,我心底裡其實寫滿了“十萬個為什麼”,我能看得出來,她來找我肯定是有事的,只是沒想到連城會半路殺出,所以走的有點落荒。
“破壞我朗哥儈妹兒的雅興嘍,我罪過吶。”連城大大咧咧坐到王影剛剛的位置上,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抓起一根羊肉串擼了一口,滿意的哼唧:“味兒還湊合,就是羊羶氣重了點。”
我吸了吸鼻子,低聲道:“城哥,小滿和大友沒了。”
正吭哧有力咀嚼肉串的連城頓了一頓,眼皮子快速跳動幾下後,一句話沒說,直接抓起桌上的二鍋頭,瓶口衝嘴喝水似的“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後,然後“嘶嘶”倒吸幾口涼氣,沉聲問:“什麼時候的事情,對方是誰?”
我抿著嘴角回答:“今天,吳恆。”
“哦。”連城慢悠悠點頭,又抓起一根肉串,像是餓急眼似的猛往嘴裡海塞。
我坐在邊上,心情複雜的盯著他,見他幾乎是吃一根肉串,喝一大口白酒,直到酒瓶子見底,他才從兜裡掏出一抹方巾擦拭幾下嘴角的油漬道:“這事兒你得拿二百個出來,他們都有家有口,老子孩子將來得生活。”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應該的。”
“吳恆是嗎?”連城抓起一支竹籤子,在桌面上輕輕滑動幾下,長舒一口氣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又不厭其煩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連城講述一遍:“吳恆把我手底下一個小兄弟的母親給抓了,還有就是我剛剛和維多利亞的武旭聊了幾分鐘影片”
一邊聽我講,連城一邊無意識的捏著竹籤在桌面上來回滑動,當聽到武旭威脅我必須和洪震天開戰時候,連城手裡的竹籤“咔擦”一聲從當中間折斷,他擰著眉頭注視我道:“武家哥倆這是吃定你了?”
我自認倒黴的嘆息:“我有把柄被人家捏在手裡。”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武家哥倆和內個吳恆根本就是一夥的?”連城抓起已經幹光的酒瓶,搖晃兩下,有些意猶未盡的出聲:“我記得你說過,維多利亞第一次開業時候,吳恆要槍擊你和李倬禹,當時被你們僥倖逃脫。”
我重重點頭應聲:“對。”
“咱可以說,這是一場意外或者是巧合。”連城點燃一支菸道:“第二次就是今天這場答謝會了吧?”
“是。”我再次點頭:“武家哥倆全是維多利亞的狗,奴才想要翻身做主的狗,死的那個小朱,與其說是被我給陰了,倒不如說是倒在他們自己人的槍口下,最關鍵是維多利亞的老總現在重症纏身,就算感覺出來點啥,怕是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維多利亞的事情先不談。”連城吸了口煙道:“咱們就聊這個吳恆,兩場事故,全有吳恆的影子在裡面,就算這傢伙二十四小時盯梢你,可他也沒有三頭六臂,不可能做到一邊盯梢你,一邊還能抓出來小滿和大友,他如果真這麼有本事,就不會在海外混的籍籍無名,他拉起來的那夥小僱傭軍團隊,我調查過,說白了就是海外戰場撿破爛的,乾點別人不樂意乾的苦活累活。”
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