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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我還處於“只羨人間不慕仙”的天倫之樂中,可在最近的一個小時內,世事無常讓我切身體會了一把什麼是焦頭爛額。
吳恆的傷很嚴重,重到黑市醫生幫他把身上的傷口全都處理乾淨,他仍舊陷入深度昏迷中,所以我想透過他弄清楚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基本上得是幾個小時後的事情,而身陷囹圄的董咚咚在跟我打完那通電話後就再也聯絡不上了,十有八九是手機被沒收掉。
我聯絡秦正中費了半天勁,才總算搞清楚董咚咚身處何方。
交代白帝和黑市醫生先把吳恆送回我們酒店後,我帶著地藏又馬不停蹄的趕去白雲區江村鎮的一個叫“白雲二隊”的分支辦公樓。
剛一把車子停下,我就看到一大群男男女女的像是等發工資似的簇擁在大院裡,正哭嘰尿嚎的呼喊著什麼,而幾個身著制服的巡捕則耐心擋在樓前,同時不停的做著解釋。
我掏出手機撥通秦正中給我的電話號碼:“喂江隊嗎?我是王朗,中哥讓我聯絡您的,好好好,直接上二樓辦公室是吧。”
我帶著地藏朝辦公樓前走去。
“他就是頭狼公司的老闆,撞飛利松的混蛋就是給他打工的!”
“別讓他走”
我想繞開那群人的時候,人堆裡突然爆發出幾聲喊叫。
頃刻間,二三十個男男女女一窩蜂似的將我給團團包圍起來,有人哭喊、有人怒罵,還有人不安分的直接薅拽我的衣裳和身體。
“幹什麼,不要動手動腳的!”地藏擋在我身前,粗暴的推開幾個躍躍欲試的我傢伙。
感覺這幫人全是老弱病殘,我唯恐再惹出來禍端,急忙示意地藏不要衝動。
“不要這樣,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咱們守法講理好不好!”
“全都鬆開手啊,不然別管我們採取強制措施。”
幾個巡捕見到事態不妙,立即跑過來阻攔,好說歹說才總算將我和白帝從那群人中拽出來。
片刻後,我脫下來完全被扯開線的外套,就穿件白襯衫叩響了支隊長的辦公室木門。
“事情就是這麼個情況,我們根據現場勘察和醫院的監控錄影,包括肇事車輛內部的記錄儀都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場意外,而且當事人的女朋友口供也可以證明,他們當時確實是發生了爭執,肇事司機無意間撞上的人。”
房間裡,一個身著制服的中年男子正表情認真的在和兩個身著西裝的青年在溝通著什麼,見到我進屋以後,中年巡捕起身望向我詢問:“是王總嗎?”
瞟了眼對方的肩章,我立即點點腦袋:“對對,給您添麻煩了江隊。”
“王總你來的正好,這兩位是高氏集團的法律顧問。”中年巡捕客套兩句後,指向屋內的另外兩個青年介紹:“這位是李律師、這位是劉律師,目前他們兩位律師代表受害者高利松先生要對肇事司機提出故意殺人的訴訟,當然這種事情並不歸我們管,我只是希望大家可以坐下來把事情談開。”
我深呼吸兩口,擠出一抹笑容,伸手道:“兩位律師,我覺得江隊說的有道理,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完全可以”
“江隊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一個青年起身,合起來手邊的卷宗,冷笑著來回打量我幾眼,全然無視我遞過去的手掌,淡撇撇道:“和解是老闆的事情,我們的職責只是幫助老闆打官司,既然您這兒的證據,我們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那就不多打擾。”
說著話,兩個律師徑直離開辦公室。
等人走後,我長吐一口氣面相中年巡捕道:“江哥,您看方不方便跟我說下事情經過。”
“事情的經過就是昨晚上高利松突發闌尾炎,送去了我們白雲區的協和醫院,今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