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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兩三分鐘後,李澤園火急火燎的摔下聽筒,臉色氣的泛白。
李澤園一隻手緊緊攥著拳頭,另外一隻手胡亂撥拉兩下自己油乎乎的頭髮,咬牙切齒的低喝:“胡鬧,簡直是胡鬧!無法無天的垃圾!”
“怎麼了園哥?”我抿嘴輕問一句。
“梅子告訴我,兩個小時前被我們送去雞棚子的那批小混子,竟然集體食物中毒,”緊跟著被送去醫院,因為那邊的人員配備不足,趁亂跑走一多半人。”李澤園喘著粗氣低吼:“這他媽要是沒有內部人使壞,我把腦袋摘下來當球踢,難怪秦正中一直在講,這頭的工作不好開展,我刀子都還沒切下去,就已經有人怕自己蛋糕被碰,開始明裡暗裡的玩玩路子,操!”
我遞給他一支菸安慰:“消消火吧。”
“怎麼能消的下去火。”李澤園恨恨的接過菸捲點燃,搓著下巴頦上的胡茬臭罵:“人跑了,最麻煩的是我們,是底下的基層巡捕,那幫小混子參差不齊,有的身上案子多還可以網上通緝,可大部分根本構不成通緝,怎麼再抓回來!灰色,太灰色了!”
“唉”我嘆了口氣,他口中的“灰色”,我其實再瞭解不過。
裹了幾口煙後,李澤園恢復冷靜,抿嘴呢喃:“我只是想不明白,那些小混混大多數就是馬仔,就算被訴訟,很多人可能連一年雞棚子都不會蹲滿,為什麼會冒險跑走呢?而策劃這起事故的人目的又是什麼?難道他們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別揭穿?”
“噠噠噠!”
辦公室的房門這時候被叩響,一個青年巡捕走了進來,低聲彙報:“李隊,有個事情向您彙報,之前送那批混混去雞棚子的路上,有個叫什麼年的小孩兒,可能是被嚇到了,曾經問我,戴罪立功可不可以不判刑,他還說他知道昨晚上的大亂鬥,並不是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聽到他的話,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李澤園馬上撅滅菸頭,站了起來:“人呢?”
“當時人太多了,加上他已經簽了拘留通知書,我沒辦法再把他提回來,本想著回來請示您的,結果又發生了集體食物中毒事件,那傢伙趁亂跑了。”青年巡捕吸了吸鼻子回答:“我已經讓同事去查那小孩兒的背景資料了。”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突兀震動,看了眼是馮傑的號碼,我歉意的朝李澤園招呼一聲,走出門接起:“怎麼了傑哥?”
馮傑壓低聲音道:“小年回來了,你那邊放心吧。”
唯恐屋裡的李澤園聽到,我又朝旁邊走了兩步,掐著嗓子道:“食物中毒是你搞出來的?”
馮傑“嗯”了一聲解釋:“沒辦法的辦法,這小子沒經過什麼大事兒,我怕他扛不住壓力在裡面亂講。”
“把地址給我吧,我馬上過去。”我沉下來臉道。
結束通話後,我跟李澤園簡單寒暄兩句,就準備閃人。
送我出門時候,李澤園似笑非笑的開腔:“小朗啊,你剛剛找我說想保姜年,剛剛我那個手下也說是姜年來坦白一些事情,這裡頭不會有什麼關聯吧?”
我馬上苦著臉解釋:“園哥,你這話真冤枉我啦,幹仗的是李倬禹和高利松,我們是競爭對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胡亂參與,你忘了我昨晚上在巡捕局門口幫著你們對話,我來保那個小年,也是受朋友託付,我朋友也是事發以後才知道自己底下的小兄弟為了賺零花錢跟著瞎添亂。”
李澤園微微一笑道:“我就那麼隨口一問,你緊張過頭了。”
“攤上這麼大的事情,我肯定緊張。”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解釋的話有點多,乾澀的揪了揪鼻頭道:“不扯了,家裡還有點事兒要忙活,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