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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混亂並沒有持續太久。
大概六七分鐘左右,警笛聲大作,院內跑出來一大群全副武裝的巡捕。
路口和街尾處也同時響起嘹亮的警笛聲,兩頭分別出現幾輛多功能巡邏車,數以幾十計的防暴隊員手持鋼化盾牌、防暴槍姍姍來遲。
像是野獸一般廝打毆鬥的小青年們有的反應很快早早就抱頭蹲下,有的打紅了眼,仍舊不管不顧的撲騰嚎叫。
坐在車裡的我咧嘴笑了笑,迅速將錄了幾分鐘的短影片發給段磊,隨即撥通他的號碼:“磊哥,剛剛我給你的影片,想辦法今天晚上徹底搞火,弄到人盡皆知最好,特別署名高氏集團和輝煌公司組織、策劃、參與。”
段磊利索的應聲:“成,我待會託朋友聯絡一下本地關注人數比較多的公眾號和各論壇的版主們。”
又掃視一眼哭爹喊孃的大門口,我發動著車子,緩緩朝街口駛離。
這個新年對於我來說,絕對是嶄新的開始,如果說最喜歡的新年禮物,那莫過於李倬禹和高利松聯手為我送上的這份厚禮。
事情的發展結果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經過今晚上的鬧騰,他倆這個正月天都別想舒坦,最重要的是如果段磊將影片散播出去的話,我堅信他們背後的大佬們都得跟著摸一把汗。
“誒,天作人怒,人作己死。”我心情愉悅的哼著小曲,慢慢悠悠的返回酒店。
“嗡嗡”
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一陣震動,看到是大鵬的號碼,我馬上接起:“你和你的人都安全撤離沒?”
大鵬磕磕絆絆的回答:“基本上都撤了。”
聽到他的語調,我立即靠邊停下車:“什麼叫基本?”
大鵬幹聲解釋:“咳咳,我有一個叫小年的兄弟失去聯絡了,不知道是還沒跑出來,還是手機被擠掉了,其他人都在我旁邊呢。”
“他知道多少事情?”我皺著眉頭問。
大鵬沉聲道:“只知道我晚上給你打了個電話,不過他應該不知道你是誰,我把你的號碼存的是朗哥。”
“操,這還叫不知道多少?你咋不直接存成王朗呢!”我恨恨的拍了下方向盤訓斥。
大鵬內疚的道歉:“哥,對對不起。”
“你兄弟託底不?”我緊繃著臉問:“會不會被巡捕一咋呼,就什麼都巴拉巴拉往出倒的那種?”
大鵬抽吸兩口氣道:“應該不會吧,他從今年技校畢業就跟我們混,在一塊大大小小也辦了幾次事兒。”
“今年技校畢業?”我再次提高調門:“哥!你是我大哥,還特麼能找到再小點的不?”
“主要你今晚上要人要的太匆忙,歲數大點的基本都回家過年了”
“行了行了,你繼續聯絡,我也想想辦法。”我不耐煩的打斷,放下手機我思索一會兒後按下秦正中的號碼。
電話是通著的,但是沒有人接,我估摸著他應該正在處理門口二次大亂斗的事情。
長吁一口氣後,我重新發動著車子,猛踩地板油,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酒店裡。
辦公室裡,段磊正忙得四腳朝天的在打電話。
我朝他使了個眼神後,悶著腦袋點燃一支菸。
段磊興高采烈的坐到我旁邊,也點上一支菸道:“聯絡的差不多了,三四十家平臺共同往外發那段影片,上頭就算想刪除估計也忙不過來,這場仗打的真帶勁啊,咱們沒廢一兵一卒,直接給高氏集團和輝煌公司捅咕到風口浪尖上了,明天我再聯絡聯絡他們兩家的合作伙伴,看看能不能爭取幾個過來。”
我整理一下語言,將大鵬那邊的意外簡單述說一下:“出了點小瑕疵”
段磊盤算片刻後,小聲道:“應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