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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晚上,鐵路分局門口。
我和段磊千恩萬謝的跟幾個分局的主事巡捕一一握手道別。
等幾名巡捕離開後,我歪著腦袋斜視旁邊耷拉著腦袋、一語不發的張千璞和彪子。
之所以會來保釋他倆,並不是我有多仁慈,實在是這倆熊玩意太特麼煩人啦,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給我打,尤其是張千璞一口一個爹,哭的那叫聲情並茂,感覺好像隨時要把我送走似的。
再加上江靜雅心軟,聽完事情經過以後,催促我幫幫忙,只當是給自己和孩子積德。
“喂,謝謝昂。”
“江湖路遠,咱們有緣再見。”
見我半天不說話,倆小王八蛋互相對視一眼,隨即同時朝我抱拳。
“賠償高鐵站的自動販賣機花了三萬六,給被你們打的人又拿了一萬,加上補償孕婦的精神損失費一萬,總共五萬六,我給你們打個折,還五萬吧,這還不算我託關係找朋友的花費。”我面無表情的出聲:“現金還是轉賬?”
張千璞撇撇嘴哼唧:“我們哪有錢啊。”
“就是,我們要有錢也不會找你。”彪子一臉的理直氣壯。
我叼起一隻煙冷聲道:“你們有沒有是你們的事兒,我沒義務免費幫忙。”
“沒錢!”
“愛雞八咋地咋地,走了。”
哥倆再次對望一眼,張千璞拔腿就往路口左邊奔去,而彪子則掉頭朝右邊逃離。
“咣!”
“咣!”
停在路邊的一臺賓士車門同時彈開,白帝和地藏宛如兩匹蓄勢待發的獵豹分別衝二人攆了出去。
半分鐘不到,兩人就被拖拽了回來。
地藏咧嘴微笑,一記掃堂腿將兩人同時撂翻,甩了甩手腕子道:“小畜生還挺能跑,差點讓他們溜走,尤其是那個叫彪子的,瘸著一條腿,速度嗷嗷猛。”
張千璞氣喘吁吁的蹲在地上朝我乾嚎:“幹什麼呀,你要綁架嗎!”
“要麼還錢,要麼我從你們身上摘點什麼器官抵賬,你們自己選。”我夾著菸捲,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剛剛在裡面,你們也看的清清楚楚,我跟抓你們的那幫人都是什麼關係,既然敢在門口抓你們,就說明我背景絕對夠硬,至少弄殘你倆,肯定不會有多大麻煩。”
“你特麼別亂來昂。”
“我警告你”
聽到我的話,兩個虎犢子第一次露出驚恐的表情,同時呲哇嚎叫。
“給他們弄上車,完事找個黑市醫生估個價,把心肝脾肺腎全挖了。”我朝著地藏和白帝擺擺手。
兩人腦袋很快被捆綁的結結實實,罩上麻袋子丟進了汽車後備箱。
“大哥,我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直至被扔上後備箱,張千璞終於開始說軟話,連聲哀求。
隨著後備箱“咣噹”一聲合上,段磊才好笑的問我:“你還真要把他倆那啥呀”
“屁,瞅這倆小兔崽子瘦的跟小雞仔似的,就算真拆骨扒皮能賣幾個錢,我就是嚇唬嚇唬,確保丫以後再也不來騷擾咱們。”我擺擺手道:“這倆貨太能折騰了,今晚上溜進一號店的停車場,紮了五六臺員工們電瓶車的輪胎。”
段磊眨眨眼睛問:“那我待會給他們弄回酒店?”
“先鎖咱們庫房裡吧,明早上我過去再放,這倆小子野著呢,腦子裡根本沒有個怕勁兒。”我思索一下後點點腦袋。
幾分鐘後,我們從分局門口散開,白帝送段磊,我則和地藏一道。
嗅著車內濃郁的酒味,我樂呵呵的調侃:“今晚上沒少喝吧?對了,咋沒看見你妹呢,不是把小丫頭一個人留家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