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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我跟你闡明兩件事,第一,你的死活與我無關,信也好、不信也罷,一旦踏上這條路,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回頭。”我長吁一口氣道:“第二,眼見非真,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是看到的那麼簡單。”
“少雞八跟我裝腔作勢!”楊廣不耐煩的打斷:“我走哪條路是我自己的事兒,咱們非親非故,你為什麼那麼關心?還有,以後別再給我擺出這幅救世主的叼毛樣子,我全都知道了,我從醫院跑走,是你的人抓我的,後來又是你的人故意偽裝成敖輝的手下把我劫走,最後你的人再冒出來救我,你玩這些,不過是想讓我對你感恩戴德嘛,現在沒用了,影片和照片我全都看過,甚至偽裝成敖輝手下的那幾個民工這會兒就在我跟前,你要不要跟他們說兩句?”
“老闆,救命啊”
“老闆,這傢伙瘋了,要拿燒紅的烙鐵往我們身上按”
手機裡頓時傳來幾道陌生的呼救聲。
幾聲慘叫後,楊廣再次開腔:“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眼見非真。”我無力的重複。
“你特麼簡直就是個惡魔,披著天使外套的那種惡魔,我到現在才發現,只有敖輝才是我真正的貴人,他懂我需要什麼,明白我心裡的所有想法。”楊廣猙獰的“桀桀”狂笑兩聲:“等著看吧,你能從臨縣混出來,我楊廣照樣可以,老子只要混好,就特麼找你報仇,我要讓你親眼看見自己的親人痛苦的倒在我腳下”
甩出一句狠話後,楊廣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個小王八蛋?”二牲口橫眉注視我:“我去把他抓回來。”
他剛才離我最近,楊廣說的話,他基本上都聽的一清二楚。
“小孩兒而已,心智不成熟,正常。”我擺擺手制止。
楊廣說起來也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崽子,本身就沒受過什麼高等教育,加上出身環境也一直不咋地,確實很容易被人蠱惑,尤其是在他認為自己已經掌握了足夠多的“鐵證”後,那股子由心而發的怒氣更是繃不住了。
如果我們現在把他抓回來,正正好著了敖輝的道,那老雜種正想借著楊廣為噱頭,讓楊利民徹底遷怒於我,所以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必須得忍、得等!得讓楊利民主動現身找我。
而楊利民到現在都沒有要聯絡我的意思,要麼說明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範圍內,要麼就說明他完全不知情,我個人更願意相信是前者。
沉默幾分鐘後,我疲憊的喘息道:“迪哥,還沒回來?”
“沒呢,我出去找找?”二牲口也猜出來我此刻的擔憂,輕聲道:“廣平縣沒多大,我車開得快一點,頂多倆三鐘頭的事兒。”
“去吧,有訊息馬上通知我。”我點點腦袋,又朝其他哥幾個道:“散了吧,今晚上都住工地,互相之間有個照顧,煩心的事兒不用你們愁,即刻起不闖禍、本本分分的幹好我讓乾的事兒,就算是替我做貢獻了。”
不多一會兒,大家分頭離去,屋裡只剩下我和段磊、三眼哥。
段磊從兜裡摸出一支電子煙遞給我,笑盈盈的安慰:“小朗,我倆陪你聊會兒?人嘛,總是需要訴說者和傾聽者得。”
“戒菸就抽這玩意兒,有感覺。”三眼也湊了過來。
“不抽了,說戒就戒的徹底點。”我強忍著已經犯上來的煙癮,強擠出一抹笑容道:“時候不早啦,你倆也早點歇著,我正好圍工地轉一圈,自從正式動工到現在,我都沒仔細溜達過,倆哥,你們不用擔心我,一路走來,咱什麼陣勢沒碰上過,區區一個小蠻子還不足以令我心神不寧。”
生怕他倆繼續規勸我,我逃也似得跑出房間。
門外,董咚咚咬著嘴皮,不自然的出聲:“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