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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我帶著賀光影離開旅遊公司,把主場丟給了王攀和其他哥幾個。
當我坐上駕駛位,賀光影猶豫幾秒後淺笑:“還是換我來開吧,省的旁人起誤會,哪有老闆給秘書當司機的。”
“得了吧,除去心腹,我只樂意把方向盤握在自己手裡。”我直接了當的搖頭拒絕:“話說,你剛才是不是挺期盼我一刀宰了楊廣的?”
“沒什麼太大感覺。”賀光影也沒繼續堅持,老老實實繫好安全帶,側頭觀望車窗外:“他就是隻小蝦米,可能連蝦米都算不上,應該用蜉蝣來形容更準確,弄死他,不會讓我心裡舒服太大,真正讓賀金山放棄自己的是王麟、是敖輝那群老流氓!是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網!”
“歲數不大,看的倒挺透。”我由衷的感慨一句:“但凡你老子有你考慮的周全,他也不會落得這步田地。”
“評價一個逝者是件很不尊重人的事情。”賀光影長吁一口氣,緩緩蠕動嘴唇:“至於你所謂的看透,只是因為我一直都是局外人,賀金山的所有,我從未參與,但他在最後一刻,卻想著我和我母親,這是恩情,而且還不得不還的那種。”
“把親生老子當恩人,你讓我越來越有興趣了。”我摸了摸鼻尖出聲:“有沒有考慮過將來靠什麼為生?”
他的嘴角向上勾起:“可我對你們一點沒興趣,最重要的是賀金山留給我的財產足夠我下輩子揮霍,除此之外,你似乎沒什麼可以誘惑我的,你說氣人不?”
“哈哈哈”
我頓時間笑了出來。
賀光影又繼續道:“既然已經拿下賀金山的旅遊公司,接下來是不是準備再搶下他的運輸公司?”
我晃了晃腦袋,直接開口:“恐怕沒機會了,你以為敖輝讓楊廣單槍匹馬過來是為了幹啥?單純炫耀嗎?”
從楊廣進門開始,我就知道敖輝那條老狗絕逼也動了,他讓楊廣來牽制住我們,自己則應該全力炮轟賀金山留下的運輸公司,從一開始,他的目標或許就不在旅遊公司上面。
等我處理完這頭,想要再調頭,那邊估摸著早已經塵埃落定。
賀光影沉思了幾秒鐘,不知道是真想明白了,還是跟我故作聰明,認同的點點腦袋:“確實,運輸公司那邊沒必要再去了,貪多不爛,反正你這些東西,我壓根沒放在眼裡,將來更不會帶走。”
“你讀的是商學院?”我閒扯一般又問。
“準確的說是工商管理,不過我本人更喜歡文學,我的選修課程裡很多跟文學掛鉤。”賀光影表情認真的回答:“按照賀金山的想法,等我學成歸來,他就找機會讓我認祖歸宗,到時候再讓我負責他公司的業務,當然,這話是他騙我媽的,我和他都清楚,其中的難度有多大。”
瞅著他那張俊俏的面頰,我調侃道:“你有時候淡定的讓我懷疑是不是在虛報年齡。”
“我身份證不是在你那嘛,你可以隨便查驗。”他撇撇嘴,又把腦袋轉向了車窗那頭。
如果說在面對自己的“殺父仇人”楊廣時候,賀光影的表現可圈可點,那麼他在處理和王攀的對話過程中,真的屬於大將風範,明明知曉自己老子的死,就是面前那傢伙的父親所謂,他卻始終都能保持微笑和鎮定,光這份從容,我感覺同齡人中絕對沒幾個能比得上他。
一邊開車,我一邊發問:“說說你吧,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就這麼跟在我左右,扮演生活秘書?”
“暫時是這樣。”賀光影縮了縮脖頸,從口袋掏出一張海報,輕聲道:“下週的這個時候我的畢業證就拿到手了,到時候我準備參加g務員考試,以一個非常正式的身份出現在王麟的面前。”
我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不可思議道:“臥槽,真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