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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輕描淡寫的把王攀從自己身邊抽出來,並且安排了相當的身份,賀光影的臉色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幻,但是一雙透亮的眸子裡明顯蒙上一層灰塵,這傢伙內心一定起了忤逆心理。
反觀另外一邊的王攀明顯喜出望外,不住的朝我抱拳作揖。
怒火已然給他們種下,接下來就是靜心等待時間發酵,至於倆人最後究竟能啄到什麼程度,那就得看他們彼此的心胸大小。
想到這兒,我平靜的擺擺手打發:“沒啥事的話,你倆就忙你們的去吧,我和牲口嘮會兒家常。”
賀光影很自然的摟住王攀的肩膀頭招呼:“攀哥,算起來咱哥倆挺長時間沒一塊聚聚了,要不今天我做東,找地方喝兩口去?”
“行啊,聽光哥安排,我也早就饞你珍藏的那兩瓶杏花村嘍。”王攀很配合的應聲。
隨後,倆人跟我客套的告完別,勾肩搭背的走出房間。
“看來王攀這段時間進步不小吶。”
隨著房門緩緩合上,我慢條斯理的出聲:“這要放在以前,他連面子上的事兒都做不明白,絕對不會允許賀光影勾他肩膀的。”
“不變就得死,你是不知道前陣子他讓賀光影搞成什麼衰樣了。”二牲口譏諷道:“美名其曰是酒店和旅遊公司的副總,實際上他連個打掃衛生的清潔工都使喚不動,五平米不到的辦公室裡堆滿了雜物,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尷尬。”
“哦?”我摸了摸鼻頭又問:“那他怎麼不走呢?”
對於王攀和賀光影后來發生的愛恨情仇,我還真不太瞭解,一來實在是事情比較多,完全無暇顧及他們這樣的小蝦米,再者我對他們確實看不上眼,與我而言,他們就跟街上跑的小貓小狗沒多大區別。
“走?他能往哪走啊?”二牲口撇撇嘴道:“王麟雖然自殺,可不代表他過去貪贓枉法的行為不存在,家產能封的全被封了,不是我笑話他,給他老子辦完白事,他恐怕連去崇市的路費都湊不出來,而且我聽說,他不是沒走過,只是剛到汽車站,就被人給打了個豬頭狗臉,揍他的人說的很明白,只要他敢離開廣平,那生死就得天註定。”
我蠕動嘴角:“賀光影乾的唄?”
“除了他還能有誰。”二牲口抽吸兩下鼻子道:“不過我覺得小賀做的也沒錯,王攀爺倆過去也沒少難為賀光影他老子,這兩家算得上世仇,但凡有機會,換我也得想方設法的羞辱對方。”
我撓撓後腦勺發問:“跟蹤我那倆小王八犢子怎麼樣了?”
二牲口篤定的拍打胸脯:“我讓人盯著呢,只要他們一有動靜,我馬上過去!”
“叮鈴鈴”
話剛說一半,我仍在茶几上的手機就響了,看到是王攀的號碼,我迷惑的按下接聽鍵:“喂?”
不過電話那頭並未傳來王攀的聲音,而是一陣窸窸窣窣的吵鬧。
我將手機音量開到最大,這才聽清裡面的對話。
“你是不是覺得王朗又給你機會了?告訴你,別特麼犯傻,更別作出妨礙我的事兒,不然你可能不止出不去廣平縣,下次能不能走出達達酒店都是未知數!”
二牲口看著我壓低聲音呢喃:“姓賀那小子?”
我擺擺手示意他別吭聲,將腦袋徹底貼到手機邊。
沉寂幾秒後,王攀的聲音也緩緩響起:“你以為王朗很傻麼?他已經起疑心了,不然為什麼二牲口會提到705房間?”
賀光影隨即又出聲道:“我從沒覺得他傻,相反他和張星宇是我見過最狡猾的狐狸,正因為如此,我才故意露出破綻,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隨便安排兩個小流氓跟蹤他,目的就是把他的目光吸引回酒店,只有他無暇分神,別人才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