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佛經有云:如人善方藥,自疾不能救;如人數他寶,自無半錢分。
很多時候,我們總在不停的遙望前路,卻很少會低頭看看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在前往和張星宇碰頭的路上,我不斷的反思,不斷琢磨近期發生的所有事情,一切不同尋常似乎都是在楊晨和張星宇迴歸之後開始的。
他倆看似一前一後的歸來,實則差不了多久,張星宇出現的還算合理,而楊晨的身上就貌似多出來很多問號。
首先是他那天在車站警務室究竟是被誰接走的,接走之後又發生過什麼,再者他第二天為什麼會好端端要去滑雪?如果他沒有去滑雪,魏偉也不可能受傷,我也不會面臨如此兩難的選擇,明知道我們眼下還有一大堆棘手的難題需要處理,我不信楊晨的心那麼大,這裡頭絕對有我猜不透的貓膩。
再者,就是從魏偉受傷之後,楊晨和張星宇似乎總在有意無意的催促我離開廣平。
乍一聽並沒什麼問題,可當今天段磊莫名其妙的被綁架,張星宇仍舊覺得送魏偉離開比段磊的安危更重要,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如果我站在張星宇的角度去看待整件事情,能讓他有恃無恐的理由,恐怕只有一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段磊絕對平安無恙。
那他又憑什麼胸有成竹呢,我不敢再往下深琢磨。
“哎”想到這兒,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不是懷疑張星宇和楊晨的忠誠度,更不認為他們是打算合夥坑我,只是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特別的不好,儘管張星宇以前也沒少蒙我,但這次似乎不太一樣,具體哪裡不同,我暫時也說不明白。
越想我越煩躁,乾脆降下來車窗玻璃憤憤的罵了幾句髒話。
負責開車的地藏瞅見我的異樣,猶豫幾秒鐘後開口:“朗朗,你是個擔當的爺們,可很多時候,總是把擔當用錯地方,我們所有人都清楚,你放心不下這邊的兄弟和事情,但你有沒有想過,你還有更重要的責任需要承擔?”
“啊?”我迷惑的望向他:“迪哥,你想表達什麼?”
“沒什麼,隨口說說而已,你當閒聊就好。”地藏笑了笑道:“就比如這次,你明知道家裡有小宇,他也肯定能找出來磊哥,但就是死活不放心,那你有沒有想過小偉的心情,如果我是小偉,我會認為擱你心裡,磊哥要比他重要,小心思這種東西,一旦產生,再想要消除,可就不是三言兩語的事情。”
我頓了一頓,半晌沒往下接他的話茬。
地藏的話不能說全中,但確實有道理,每個人都是獨立的載體,自然而然擁有個子的心思,我固執的認為段磊的死活更重要,從魏偉的視線看來,那就是對他的不負責。
片刻後,工地的會議室裡,我見到了張星宇、董咚咚和一個滿臉是血跪在地上的年輕小夥。
小夥正是段磊的司機,我記得這傢伙叫小田,之前打過幾次照面,他是磊哥從羊城帶來的,所以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都問清楚了,這傢伙年前投資了不少股票,結果賠的血本無歸,還欠下一大筆高利貸,眼瞅著還貸的日期越來越近,一下子豬油蒙了心,想著綁架磊哥先勒索一點錢應急,本意並沒有想要真傷害磊哥。”張星宇手指跪在地上的小田朝我解釋:“我們發現他的時候,狗日的剛準備坐火車跑,車票都沒來得及買,這傢伙讓內幾個開黑出租的把磊哥隨便扔上一輛開往上京的大貨車上,大壯和小銘已經帶人去找了。”
聽到張星宇的話,我立即低頭俯視小田。
他昂起滿是血汙的臉頰看了看我,接著馬上唯唯諾諾的道歉:“朗哥對不起,是我財迷心竅,是我不對,求求您放過我吧”
“你跟磊哥好幾年了吧?”我抽吸兩下鼻子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