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一根菸的功夫後,楊廣停止哭泣,無助的蹲在地上,口中發出“吭哧吭哧”不均勻的呼吸,我杵在旁邊,慢慢撥動手機通訊錄,琢磨著應該讓誰把楊廣送去巡捕局最為合適。
說起來,楊廣確實是個無辜的受害者,一個夾雜在我和敖輝明爭暗鬥中的炮灰。
要不是敖輝想要打他注意,以此來扼住楊利民的喉嚨,我絕逼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
可現在明知道敖輝打算拿他當噱頭,我肯定不能容許這種可能再發生,把楊廣送進看守所,看似很殘忍,但卻是現在唯一能更好保護的手段,因為我們誰都不知道敖輝這條老狗接下來會使怎樣的糖衣炮彈。
楊廣這號的小犢子本來就出生貧寒,從小沒享受過什麼豐厚待遇,只要稍微給點誘惑或者甜頭,估計就再難把持住自己,一次控制不好,差不多就等於他選擇墮落,等有朝一日再想回頭,恐怕真比登天還難。
屆時,楊利民一定會不分青紅皂白的震怒,會把他侄子的惡化歸罪於我和敖輝的身上,我再想跟人面對面,基本沒什麼可能。
“好啦牲口,你先出去,讓我跟他單獨聊。”我衝二牲口擺手示意。
隨即再次掃視一眼楊廣,我耐著性子規勸:“兄弟,不過是進去蹲幾天的事兒,我會想轍讓你儘可能舒坦,不給你留下任何案底。”
楊廣再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可是朗哥,我不想啊我才十七,我都還沒畢業你就當可憐我,不要送我去巡捕局,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以後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求求你了”
“不擺平眼前,哪有特麼什麼以後!”看他那副娘們唧唧的模樣,我也有點憋不住火氣,直接大聲打斷:“媽的,我發現你這孩子好像分不清楚好賴,有人苦口婆心的幫你,你都不樂意,當初如果有人也像這樣對我,老子肯定不會走到這一步”
說著話,我陷入了停頓。
是啊,當初如果有人能在我第一次犯錯的時候,拉我一下,我可能不會墜入深淵,那麼現在也不可能出現“頭狼”和所謂的“朗哥”。
楊廣的冒冒失失是人為所致,那我呢?我當初的墮落,會不會同樣是有一雙看不見的黑手在暗中推波助瀾。
想到這兒,我的後脊樑上瞬間泛起一層冷汗。
“嗚嗚嗚我害怕,我不想進監獄”
楊廣的嗚咽聲將我從思索中拉回現實,我用力晃了晃腦袋,不讓自己再去多想,衝著他輕聲道:“我已經讓人通知你父親了,待會他過來,咱們再商量,如果你父親也不願意你承擔自己的惡果,那我無話可說,這事兒也不會再多管。”
“篤篤篤”
片刻後,房門被人叩響,魏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哥,事情打聽的差不多了,你出來一下。”
“嗯。”我迅速應承一句,又朝楊廣叮囑:“小老弟,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壞,及時剎車就叫止損,你現在歲數還小,完全可以回頭,別等到哪天你雙手沾滿鮮血,再想轉身,那時候就什麼都完了,趁著還有時間,你好好的想一想,我說過,只要你樂意,賠償和量刑方面,我都會想辦法幫你爭取,總有一天,你會感激我,清清白白做人勝過金山銀山。”
“嗚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楊廣彷彿沒有聽到我說話一般,始終雙手捂著面頰喃喃自語。
“唉”
我嘆了口氣,拽開房門走了出去。
屋外,魏偉叼著一根菸,笑盈盈道:“哥,我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下,王攀今天在龍口飯店招待幾個市裡面來的二世祖,據說全是他父親上級家的公子哥,看架勢,王攀他老子上位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我聽王攀身邊一個馬仔說,王麟剛才也特意過去一趟,跟那幫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