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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我的質疑,王攀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瞠目結舌的張了張嘴巴。
見他半晌沒想到怎麼回應我,我頓時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頭道:“哈哈,逗你玩的,醫院就這麼大,有點風吹草動還能逃得過你王大公子的耳目。”
“朗哥你高看我了,剛才我兄弟狗子你之前也見過,他恰好過來看我,見到你在現場,所以趕緊跑上樓通知我,我得到訊息後,鞋都沒顧上換,到處打聽才問到你們在這邊。”王攀不自然的笑了笑解釋。
“嗯,看出來了。”我瞟了一眼他腳上趿拉著的拖鞋,點點腦袋道:“攀兒啊,哥剛才跟你說話嗓門有點高,你得理解我,我也是太著急,我對你向來寄予厚望,看你就跟看我親弟弟一樣。”
“我懂我懂,恨鐵不成鋼嘛。”王攀小雞啄米一般狂點兩下腦袋:“你走之後,我爸又狠狠訓斥我一頓,朗哥你放心,往後我肯定有正行,只要你交代我的事情,我絕逼第一時間辦。”
“有心了。”我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頭。
“哥,這邊的事兒不用我幫忙打招呼吧?”王攀指了指不遠處幾個巡捕道:“我爸不方便在這種場合露面,有什麼需要的地方,你儘管吩咐我,我總跟他們頭兒在一塊打麻將,熟的不得了。”
我輕飄飄道:“打什麼招呼?跟我又沒關係,我只是恰巧路過撞見罷了。”
“啊?”王攀張著嘴巴乾笑:“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我直不楞登的盯著他眼睛輕問。
“沒事沒事,跟咱沒關係就好。”王攀連連擺手,隨即指向急診室門口,岔開話題道:“楊富山擱裡面呢?人沒大礙吧。”
我慢悠悠道:“我知道的不比你多,這不也從這兒等醫生訊息呢。”
“嘿嘿,是我犯蠢了。”王攀拍了拍後腦勺,掏出手機掃視一眼,隨即朝不遠處的消防通道口走去:“那啥朗哥,我接個電話去,幾個哥們來醫院探望我,八成是找不到房間。”
“回病房去吧,好好養的你傷,傷好之後咱有大動作。”我擺擺手驅趕。
寒暄幾句,王攀才屁顛屁顛的乘坐電梯離開。
盯著合上的電梯門,我舔舐兩下嘴角,聲音很小的呢喃:“有點意思哈,敖老狗這是明裡一套暗裡一套,想借機把我吃死吶。”
姜是不是老的辣,我不太清楚,但我現在非常明白,敖輝應該是在王攀爺倆身上下重注投資了,從我在“八號公館”打電話讓王攀過來開始,這傢伙就磨磨唧唧,接著醫院事情剛發生,他馬上就能知曉,不難看出來,狗日的是在探我口風。
一旦剛剛我承認楊廣刺殺楊富山的事情跟我有關,我堅信後面就有數不完的帽子往我腦袋上扣,到那時候,被人牽著鼻子走都叫好事兒,我估摸著敖輝敢像使喚兒女一般的對我指手畫腳。
“可惜了,挺好的一步棋,就這麼抓瞎。”重新坐在椅子上,我自言自語的唸叨。
漫長的等待終於隨著急診室房門“咣噹!”一聲被推開,幾個醫護工作者推著楊富山出來而結束。
“老楊啊,你沒事吧?”楊富山的媳婦慌忙圍過去,哭譏尿嚎的喊叫:“大夫,我家老頭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他現在究竟是怎麼個情況,為什麼一直閉著眼睛不睜開”
“真特麼煩人!”
白楞一眼現場,我臭罵一句,起身就往電梯方向走。
既然楊富山囫圇個被推出來,就證明狗日的應該沒什麼大礙,現在還處於昏迷,十有八九是麻藥沒過勁兒,我再繼續呆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來到醫院門口,等候許久的二牲口立即把車停在我跟前。
“沒沾上血吧?”待我上車後,二牲口關心的詢問。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