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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魏偉的嘻嘻哈哈,剛剛二牲口跟我說得那些“發現”再次浮現我的腦海之中。
我遲疑良久後,還是決定暫時什麼都不問更合適。
比起來處理麻煩,我更討厭解釋誤會,也許本來什麼都沒發生過,可就因為我有心無心的一句話直接傷到自己人,到時候事情可能會變得更難以控制。
魏偉掏出煙盒,遞給我一支,自己也點上一支,緊繃面頰出聲:“哥,我這次過來,就不想再回去了。”
我接過菸捲沒點,直接夾到耳朵後面,笑呵呵的發問:“為啥?”
“羊城、鵬城、莞城準確的說整個粵省已經沒有頭狼了。”魏偉叼著菸捲道:“現在公司看起來比過去兵強馬壯、實力雄厚,各個行業都有涉獵,但實際上公司的核心成員在不斷的縮水。”
我打了個哈哈道:“很正常,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思想,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發展策略,至於楊晨還能給你們這幫前朝遺臣一口飯吃,也算得上仁至義盡了。”
“不正常,相當的不正常!”魏偉猛地提高調門:“楊晨買下來公司之後,簡直可以說是大刀闊斧,你知道他咋闊的不?先斬斷了莞城,就是嘉順他們之前負責的海運公司和阿城的來往,我指的是所有往來,包括莞城內個華僑聯盟跟阿城的合作,也全讓他一刀砍了,這就等於斷掉了阿城的主要經濟來源,那段時間蛋蛋、天道大哥一天一個電話的給他打,他起初還應付兩句,後來乾脆接都不接了。”
我揪了揪嗓子眼,沒有打亂他說話。
“最特麼離譜的是天龍大哥偷摸回到羊城,他避而不見不說,甚至還給巡捕打舉報電話。”魏偉咬著牙豁子咒罵:“如果不是他身邊保鏢多,天龍大哥那時候就準備乾死他的,阿城被切斷經濟來源,那頭分公司謠言四起,蛋蛋幾乎壓不住了,要不是天道大哥厚著臉皮跑去科國找王者商會求救,阿城分公司基本解體。”
我的心尖禁不住顫動了一下,又不知道應該如何跟魏偉去解釋。
根據我的猜測,楊晨之所以這麼幹,說白了就是打著明謀的旗號把阿城的哥幾個全部踢出局,讓他們用最合理的方式消失於人前。
“這還不算晚,知道公司易主,枯家窯派過來黑哥和大龍打聽具體情況,他仍舊不見。”魏偉憤怒的噴著唾沫星子道:“拖了好幾天,最後讓楊暉帶了一筆錢給黑哥他們送過去,算是打發了,光敷衍了事還不行,他還提了個附加條件,讓黑哥把呂兵也帶走,這他媽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呂兵是什麼?那是頭狼家的叛徒,當時咱跟賀來掐到你死我活,呂兵可是站賀家那頭的,他最後輕飄飄的來句,呂兵跟他私交非同,枯家窯不接收,就別想從他手裡拿到一毛錢。”
本來我是想控制控制煙癮的,可當他說到這兒,沒忍住,又重新點上了一支菸。
關於呂兵的事情,我基本上了解,這也是當時賀來跟我達成協議,願意退出這盤亂棋的一個先決條件,必須保證呂兵安全,只是我沒想到楊晨會把這個罵名也一併扛到了自己的身上。
“呂兵和我們的關係有點複雜。”我清了清嗓子道:“這事兒你小孩兒不懂也正常。”
“對,你們關係特殊,接受一個呂兵無所謂。”魏偉點點腦袋道:“可我們呢?哥,現在公司改成什麼雞毛股份制,一開會去的全是一些我不認識的傢伙,有的是羊城、鵬城的本地公司,還有的是粵省別的地區的企業,反正多多少少都沾點灰,一開會,一個個西裝革履,整的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實際上一個比一個黑,我們這幫小的,起初還能坐在會議桌邊,後來就變成了旁聽,再後來連開會資格都沒了,美名其曰的是給我們升職了,實際上一個混的比一個差,咚子、大壯呆在蓮花山附近,楊晨說是開放什麼旅遊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