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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哥幾個正計劃的時候,輝煌公司的總部樓前,突然一陣騷動,不少巡捕警惕的圍聚門前。
很快趙海洋帶著地藏慢慢走了出來。
地藏紅如滴血一般的眸子裡淚光閃閃,除此之外沒有太多表情,整個人就好像丟了魂,腳步緩慢且踉蹌。
“迪哥,你不要緊吧。”錢龍忙不迭湊上去。
地藏呆滯的看了眼錢龍,沒有回應,繼續低著腦袋往前走,李俊峰和孟勝樂也趕忙迎過去,一左一右攙扶住地藏的手臂。
地藏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提線木偶一般被他們牽著走。
楊晨嘆了口氣,衝我使了個眼神:“我去開車。”
“朗朗。”趙海洋從後面喊住我,衝我招了招手。
等其他人都分別離去後,趙海洋遞給我一支菸,朝著我們停車的地方努努嘴:“他受到的打擊太大了,估計短時間內緩和不過來,這期間你最好看穩他,他這樣的人暴走,破壞力是非常恐怖的。”
“我什麼時候能把孩子領走?”我抹擦一下油乎乎的臉蛋,聲音發顫的詢問。
“需要經過驗屍,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手續,我儘可能勤催促著,只要一有訊息,馬上跟你取得聯絡。”趙海洋想了想後道:“另外,抓捕組那邊的同事剛剛給我傳來訊息,兩名負責把孩子運屍到輝煌公司的保潔員全部落網,只可惜一個趁著看守不注意吞了刀片,目前被送去醫院搶救,還有一個特麼腦子有病,在他家裡也確實找到了相關的證明,我估摸著可能問不出來太過有用的資訊。”
“海哥,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個小富,你還有印象嗎?”我咬著牙豁子問。
趙海洋搖搖頭:“沒來得及查他,這陣子實在太忙了。”
我吸了口煙,壓低聲音道:“擠點時間出來,你幫我查一查那個小富和羊城z商銀行一個叫馬科的傢伙有沒有聯絡,對於小富咱們瞭解的都不多,但是馬科的身份比較透明,以你的能力範圍不難查到。”
趙海洋思索一下道:“你意思是這倆人和地藏他妹死有牽扯?”
“你為什麼不懷疑是李倬禹所為?”我答非所問的看向他。
“站在公務的角度,他肯定是第一懷疑物件。”趙海洋撇撇嘴道:“但就事論事,這不是禿子腦袋上的跳蚤嘛,太明擺了,如果真是李倬禹指使的,他還會傻逼乎乎把屍體藏在自己公司等我們來查嗎?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我對你們的事情瞭解相對多一些,這段時間,你們雙方全在爭分奪秒的蠶食賀家的產業,他只要不是腦殘,絕對不會貿然開戰,朗朗,你相信我的職業素養,真兇一定不是李倬禹。”
“唉,我也覺得不是李倬禹,可”說著話,我回頭看了眼地藏所在的“奧迪”車,搖了搖腦袋:“可他不信啊,別說是他,剛剛見到李倬禹時候,我都恨不得殺了他,畢竟我們一直有舊怨,算了,走到哪說哪吧,有準信及時溝通。”
一個多小時後,地藏原先的宿舍門前。
我們哥幾個愁眉不展的互相對視,自從回來以後,地藏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內,既沒有歇斯底里的咆哮哭喊,也沒有叫嚷要報仇雪恨,從始至終的保持著沉默,而那種沉默卻又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咋整啊,要不我進去安慰他兩句?”錢龍咬著菸捲輕問。
李俊峰苦著臉嘆氣:“你覺得他能聽進去嗎?剛剛我進去,他就呆呆的坐在床邊,眼睛裡沒有任何神采,我說十句話,他都不帶回一個字的。”
“關鍵這樣下去,他得把自己逼瘋。”孟勝樂憤憤的照著牆面砸了一拳頭。
楊晨遞給我一瓶礦泉水,試探性的出聲:“要不讓他物件過來一趟?我覺得這種時候,什麼都比不上愛人的擁抱來的更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