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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不睡覺,擱這兒過哪門子家家呢”
正安撫二牲口的空當,車勇哈欠連天的出現在房門口。
“他剛剛看到有人在我房間門口踩點。”我解釋一句,順嘴又指了指走廊道:“地上有圖釘,注點意。”
車勇聞聲,一手扶門把手,一邊抬起腳丫子。
一顆圖釘不偏不倚的赫然嵌進他腳底板,而他竟一點感覺都沒有,很無所謂的直接將圖釘拽了下來,隨手丟到一邊。
“臥槽,你不疼啊?”我愕然的張大嘴巴。
“腳上死皮太厚啦。”車勇嘿嘿一笑:“平常我上洗浴中心,給我修腳的技師都犯愁,隨便都能給咱刮下來二斤,話說傻小子你是不是屬貓的,走路為啥一點聲音都沒有,我睡覺特別輕,只要有動靜就能馬上醒,可卻不知道你是啥時候出的門。”
“一對怪胎!”我無語的擠出四個字。
“我這才哪到哪,你是沒見過我大哥,他手上的死皮厚到可以徒手捏火炭,主要是我們哥仨打孃胎裡一落生身上就缺鹼還是什麼玩意兒,多少帶點遺傳病。”車勇撇撇嘴,一巴掌拍在二牲口後背上:“傻小子,你跟我說說那傢伙長啥樣,敖輝手下的悍將我基本都認識。”
二牲口蹲在地上,仿若沒聽見一般,精神病似的自言自語:“上次見那個人時,他好像是和很多巡捕在一起,警笛響還有催淚瓦斯,防爆盾”
知道他可能又回憶起來一些什麼,我衝車勇使了個眼神,手指電視螢幕問:“老敖手底下有沒有長得像皮校長的狠手?就那個戴眼鏡的。”
“長這樣的職業殺?”車勇盯著電視機瞅好半天后,瞪圓眼珠子唸叨:“沒有,絕對沒有!長特麼這樣沒丁點的威懾力,咋出去混飯吃吶。”
“難不成不是敖輝的人?”我抓了抓下巴頦呢喃。
“絕對不是。”車勇斬釘截鐵道:“老敖確實養了好幾個戰犯,可死的死、殘的殘,我印象中他那兒應該真沒有能甩開二牲口的選手,不過說不準他又外聘了,老敖這個人奸歸奸,但人脈圈屬實廣闊,但凡他覺得有用或者將來能用上的,一定會想法設法跟對方攀上交情,光我就知道他跟境外一個挺牛逼的殺手組織關係不錯。”
“那天晚上,他追我很久,我們在一間加油站打起來。”
另外一邊二牲口突然站起身子,胳膊反扭,撫摸著後脊樑上那條一直延伸到後腰,足足能有二尺多長的醒目刀疤開口:“這一刀就是他砍我的,他以為我死了,就轉身去追其他人,是他!就是他!”
話沒說完,二牲口的眼珠子驟然變得猩紅,像是一頭盛怒的野獸一樣呲起牙豁子:“我要殺了他!”
見他突兀變身,車勇慌忙抓起桌上的泡麵桶吆喝:“傻小子,吃泡麵不?”
凶神惡煞一般的二牲口茫然的扭過來腦袋,眼神直楞的注視車勇,嚇得後者禁不住往後踉蹌一步,心虛的擺擺手:“紅燒牛肉味的,你勇哥倍兒會泡,要不要嘗一嘗”
二牲口杵在原地沒有動彈,臉色瞬間變得有些掙扎,接著眸子裡的兇狠之色緩緩散去,半分鐘左右,又恢復成以往傻乎乎的樣子,天真無邪的笑了:“吃!”
“先回屋等著去哈,我給你燒點開水。”車勇哄孩子似的擺擺手:“快去吧,待會我再跟你講講哥年輕時候是咋叱吒風雲的。”
“好嘞,朗哥晚安。”二牲口笑盈盈的轉身出屋,對於剛剛的事情似乎瞬間遺忘。
將房門合上,車勇疲憊的吐了口氣:“不好整啊,這傢伙不正常的時間越來越多了,任何不經意間的小事兒都能刺激到他的記憶,你得趕緊想招了,要麼抓緊時間把他攆走,要麼就得琢磨咋控制他,不然”
我沉聲打斷:“勇哥,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