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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四五分鐘左右,趙姓中年重新回到房間,為難的朝我搖搖腦袋。
“理解。”我笑著點點腦袋。
他低聲道:“實不相瞞,敖輝前些年在廣平也是有些許產業的,雖然規模不大,很多圈內人也知道他是在掛羊頭賣狗肉,可口碑還算不錯,最重要的是他投資了不少慈善公益事業,對於上面人來說,誰能幫他們爭光,誰就是朋友,你懂我意思吧?”
“完全明白。”我點點腦袋。
趙姓中年拖著長音呢喃:“那”
我仍舊滿臉掛笑:“我最近生意遇上點小麻煩,資金鍊出現斷檔,不知道趙老哥能否相幫?”
這傢伙明顯鬆了口氣,點點腦袋道:“需要貸多少?”
“不多,一百個!”我打著響指道。
他哆嗦一下,聲音變得有些顫抖:“萬麼?”
“億!”我嘴角上翹。
“臥操!”他禁不住爆了句粗口。
我眨巴眼睛開腔:“不難為趙老哥了,我知道這事兒你肯定也作不了主,要不您再請示請示上面?”
“王朗老弟稍等。”他摸了摸鼻尖上的細汗,攥著手機再次走出房間。
盯著他的背影,我的笑容愈發變得燦爛,心裡暗暗盤算,詐唬的差不多了,等他再回來差不多可以步入正題。
果不其然,四五分鐘後,趙姓中年耷拉著腦袋返回,不尷不尬的笑了笑:“老弟啊,你這要求都太驚天動地了,不要說我了,就連上面那幾位聽到都直接破口大罵,咱們說點實際的行不,一百個億,我們縣一年的稅收總共才”
“你當我是在開玩笑!”我瞬間拉長臉打斷:“或者是覺得我太好說話是麼?行啊,既然這也沒法辦,那也幫不了,那就別談了,我人就擱這兒杵著,你們愛判的判,至於國道上的那點破事,抱歉,我愛莫能助!”
說罷,我偏過去腦袋,旁若無人的又點上一支菸。
見我翻臉,趙姓中年連忙湊過來道:“兄弟啊,不是你的要求難,實在是咱們這兒條件太一般,連十八線城市都算不上,你就算把我們這幫人扒皮抽筋賣零件,我們也拿不出來那麼多款子幫你度過難過。”
我沒理睬他,繼續“吧嗒吧嗒”的吞雲吐霧。
沉寂幾分鐘,他試探性的出聲:“老弟啊,要不我做主,跟上頭商量商量,先讓你跟花椒見個面”
“唉”我無病呻吟的嘆了口長氣:“算啦,我也知道為難你們,要不這樣吧趙老哥,我有朋友近期打算擱楊家寨圈幾片地方,給當地投資蓋幾家工廠,手續方面可能比較繁瑣,我聽朋友說想要正式動工,至少得等到明年開春”
“沒問題!”他迫不及待的應承:“這事兒不用跟任何人商量,我就可以拍板定案,哪個環節手續難辦,到時候我願意陪著一塊跑,只要有需要相關部門配合的地方,全都不在話下。”
我吐了口白霧道:“行吧,我問問我朋友哈,晚點給你回話。”
“老弟啊,咱別晚點了,現在就辦吧,你是不知道我頂著多大的壓力,國道口現在亂作一團,哭喪的、燒紙的、拍影片的,應有盡有,幾個情緒激動的家屬甚至把臨時搭建的舞臺都給拆了。”他揪心的捧著胸口大訴苦水:“後天正式通車,省市都下來不少大咖,如果把他們驚動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你幫幫忙吧。”
“說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來另外一件正經事。”我一拍後腦勺道:“鬧事的死者身份老哥清楚麼?”
“清楚,杜村一個叫韓強的民工。”他苦著臉點點腦袋:“他出事的那段路是外包,承包的小老闆好幾個月前就去南方幹活了,現在根本聯絡不上,縣裡面的意思是可以相應的補充一些,但肯定不會太多,財政方面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