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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們,既然是好意,為啥要藏頭露尾呢!”
趁著對方沒結束通話電話,我直楞起腰桿大聲發問。
“咱們應該會見面,但我真不希望跟你能見面。”
聽筒裡沉寂了能有差不多六七秒鐘,那人很莫名其妙的回應一句。
我接著道:“那能否告訴我,你究竟在”
“嘟嘟嘟”
話說一半,那傢伙直接撂斷電話,我再撥過去的時候,顯示我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錢龍好奇的問道:“誰呀?”
“你能回頭找出來八卦鏡算算哈。”我沒好氣的白楞他一眼。
這虎逼的存在,就好像是為了活躍氣氛一般,每次我急的想罵街,他總能別出心裁的問一些讓我啼笑皆非的問道。
不多一會兒,陳笑將我們載進市區,車子停靠在一棟商務酒店門口。
陳笑解開安全帶,回頭衝我笑了笑:“朗哥,你們暫時現在這邊落腳吧,店也是咱家公司的,該打的招呼我都打過,有什麼需要,直接跟前臺說就好,既然你承諾我了,我也不會再像個屁蟲似的跟在你們左右,畢竟誰都需要點私人空間。”
我想了想後輕問:“你是著急要去處理被你槍殺的那個倒黴蛋的事兒麼?”
陳笑疲憊的點點腦袋:“是啊,那小子在道上雖然算不得啥有頭有臉的重要角色,但背景有點複雜,上頭還有個跟花爺差不多同時期的大哥,那老東西這幾年不混社會改走商途了,認識亂七八糟的大咖很多。”
“商人更簡單,無利而不往。”我打了個響指道:“與其浪費時間跟對方擺事實、講道理,不如直接把這事兒當成生意,該花的地方不要摳,對方如果要二百,直接塞給他五千,你記住錢就是用來平事兒的,只要你活蹦亂跳,今天丟出去多少,明天全都會加倍回來。”
陳笑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眸子陡然放光,信服的衝我翹起大拇指:“朗哥確實有一套,難怪花爺總說,你天生就是大佬。”
“哪雞八有啥大佬,咱們這行講究論資排輩,但更看中手辣心黑,只要活的久,你早晚也是大佬。”我感慨的吐了口濁氣,擺擺手道:“另外,不忙的話,你幫我打聽一個人吧,她叫王志梅,以前擱崇市巡捕局當個小頭頭,後來發生點意外,可能辭職了,你幫我問問,她現在幹什麼”
“王志梅?第一秘書?”陳笑愕然的張大嘴巴:“你是說那個舉報了自己上司的梅姐不?”
我比他還懵圈的反問:“舉報上司?第一秘書?”
“對啊,前年崇市大換血,據說引子就是從梅姐開始的,我聽幾個朋友說,梅姐老牛逼了,辭職之後,到外地溜達了一圈,也不知道是受到什麼高人指點,回來直接自己成立一家偵探社,就特麼專門收集自己前上司和一些同事的罪證。”陳笑滿眼崇拜的狂點腦袋:“收集了差不多能有一個多月,跑到相關部門實名舉報!”
“嚯”
我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對於王志梅的記憶,我其實已經比較模糊了,都忘了最後見她到底是在山城還是羊城,之所以這次想找她,一來是想了結長久不見的心願,當年我擱崇市起家時,她沒有少照顧我,畢竟我回來一趟不容易,下次再見面不定是什麼時候。
再者,我在崇市沒什麼太鐵的朋友,想幫六子解決身份問題,還得從巡捕這塊入手,而為數不多的朋友中,好像也只有王志梅認識那個圈子,可打死也沒想到,她現在不光風生水起,似乎連身份都變了。
“後來呢?”錢龍興趣滿滿的又問。
“梅姐絕對是個狠人,實名舉報意味著自己肯定得罪一個圈子的狠人,但人家一點不帶害怕,反而還在網上公佈了自己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