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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鐘後,陳笑將我和錢龍安頓在一間裝修奢華的高階套間內。
準備出門時,陳笑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非常客氣的出聲:“朗哥、龍哥,手機訊號可能暫時受影響,我這就安排人查查怎麼回事,你們先休息,相信明天睡醒之後就會解決,有什麼事情可以先用咱們內部電話喊服務生,我全交代好了。”
“你不在這兒住啊?”錢龍眨巴眨巴眼睛笑問。
“我哪是住這種地方的命,趁著還有時間,我抓緊把花爺叮囑的另外兩件小事安排安排。”陳笑吸了吸鼻子道:“完事直接上高速路口等他去。”
“你屬於能者多勞,行啦,我不跟你扯淡了昂,困懵逼了都。”錢龍沒正經的撇撇嘴,直接轉身朝房間裡走去。
“朗哥留步,你們早點休息。”
陳笑擺擺手,制止住我,同時利索的從外面將房門合住。
盯著關上的門面,我的眉毛瞬間皺起,再次掏出手機撥拉幾下,和剛剛一樣,還是沒訊號,整宿都只顧得跟六子敘舊,我一直也沒掏手機,甚至都不知道訊號到底是什麼時候沒得,反正從我們下高速以後,我的電話就再沒響過。
“朗哥,看看睡衣擱哪呢。”
我正琢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浴室裡傳來錢龍的嚎叫聲。
“服,服服帖帖!”我無奈的搖了搖腦袋。
跟錢龍這樣的虎逼一塊出來辦事,想都別想他會替我排憂解難,他這號心大到屁眼丟了都不知道的選手,通常只有刀架脖子的時候才能意識到危險。
翻出來一套睡衣,我推開衛生間的房門。
剛一進去,馬上就被霧騰騰的水蒸氣所包圍,我下意識的看向不遠處“嘩嘩”開啟的淋浴,結果卻發現錢龍連衣服都沒脫,正蹲在對面的洗衣機旁邊薅扯電源線。
“有刀沒?”
“你特麼幹啥呢!”
我和他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開腔。
“我能幹啥,找個趁手武器唄。”錢龍用力扯動洗衣機的電源線,拖拽著洗衣機也跟著晃動,接著不耐煩的努嘴:“瞅啥呀,能不能有點眼力勁,幫我按著點!”
我一屁股坐在洗衣機上,微笑著出聲:“你也感覺出來不對勁了?”
“大哥,我特麼是虎,但不傻!”錢龍吐口唾沫在手心裡,胡亂搓了幾下,猛地往後一使勁,“嘣”的一下將電源線拽斷,接著用力抻幾下,滿意的點點腦袋:“這玩意兒,應該可以勒死人。”
我眨巴眨巴眼睛又問:“你從哪看出來的?”
“這雞八套路,不就跟咱們剛到上京時候,高家那個叫小波的籃子整出來的一摸一樣嘛。”錢龍歪嘴笑罵:“車勇說過,小波會發難咱們,是因為他跟敖輝達成了協議,拿腳趾蓋想想也知道,這出戏絕逼又是敖輝導演的。”
“不一定。”我揪著鼻頭搖頭:“咱們要回崇市的事情,我只告訴過我哥,你說我哥能害我麼?”
“花爺絕逼不會,可難保手底下的馬仔被敖輝的糖衣炮彈摧毀。”錢龍凝視我幾秒鐘後搖搖腦袋:“反正這裡頭肯定有事兒,都什麼年代了,地球上還有沒訊號的地方麼?陳笑拿如此拙劣的藉口忽悠咱。”
“有問題是肯定的,但我還是覺得事情不想表面看起來那般。”我深呼吸一口道:“邊走邊看,我還尋思著你丫神經大條沒反應過來,既然你現在也知道不對勁,那接下來咱們配合就簡單很多。”
“我再給你也找件防身武器啊?”錢龍吐了口唾沫,目光對準牆壁上掛著的吹風機道:“那玩意兒的線也挺粗的。”
“睡覺。”我白楞他一眼,直接轉身出門。
陳笑固然跟我們藏著掖著,但我感覺他應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