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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我不算真摯但足夠坦誠的反問,前一秒鐘還滿臉掛笑的連城,後一秒鐘便皺下了眉頭。
老祖宗有句話總結的特別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既然當初我和連城能走到一起,首先證明我們都屬於同一類物種,我知道他渴望權利的野心就跟我崇尚財富的夢想一樣堅決如鐵,如果不是為了日後的揚眉吐氣,誰又能忍受行進路上的荊棘密佈。
也就是這次羅權這次徹頭徹尾的把他給傷著了,不然讓他做出放棄所有的決定肯定白扯。
即便如此,他其實心底仍舊保留著幻想,不然此刻也不會難以抉擇。
“城哥。”見他半晌不吭聲,我笑了笑開口:“其實從走進你現在的行當開始,你就應該比誰都清楚,自己不過是顆棋子,只不過是小卒子和車馬炮的區別,別人賣掉沒啥可沮喪的,只能說明咱們的價值還是不太到位,但凡你握有扭轉乾坤的能耐,別說是羅權,哪怕他的那些長輩是不是也得琢磨後果?”
連城凝視我片刻,無奈的笑了笑:“你說的都對,我也承認自己現在確實猶豫不決,不怕你笑話,剛剛在跟羅權硬氣十足的遞上辭呈之後,我其實就已經後悔了,但是兄弟我真的難受啊,滿腔熱血最後化作可有可無,你是我的話”
“城哥,矯情了哈。”張星宇這個時候恰到好處的接茬:“剛剛朗朗說的非常明白,價值決定地位,想被人看重,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提升自我,作為朋友我也很為你不值,特別的厭惡羅權,但是作為商人,我一點都不認為他做的有什麼毛病,你說你本來就是一塊錢一根的棒棒糖,非讓我賣成一套房,合理嗎?你自己說說”
連城聞聲,抹擦幾下額頭,目光猶豫的回頭看向不遠處的小院。
“城哥,如果你堅持個性,覺得羅權就應該給咱一份對等的尊重,我們哥倆肯定毫不猶豫的支援你,說句吹牛逼的話,他要是敢整你,我們傾家蕩產也肯定護著,但你也知道,我是在吹牛逼,如果我只是王朗,不是頭狼的狼王,我肯定成全友誼。”我豁了口氣淺笑:“但現實是我身後還有不計其數的嘴巴等著吃飯,左右還有層出不窮的麻煩需要處理,我可以任性一次、兩次、三次,總不能次次任性。”
“我懂。”連城使勁揪了一把鼻樑骨。
“城哥,你還是不懂。”張星宇哈哈一笑:“哥們兄弟哪有一次就建立的,就拿我跟小朗來說吧,每回我的計劃他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可哪次不是在竭盡全力的去袒護我,儘管他也惱羞成怒的要滅掉我,可我不是一樣好好的站在這裡嘛,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建立是互相的,憤怒的時候多想想對方的好。”
“擦的,你倆真特麼應該組團上德某社拜師學藝去,一個捧一個逗,配合的簡直天衣無縫。”連城沉寂幾秒鐘後,翻了翻白眼罵咧:“明明是想讓我繼續回去給你們雙方當苦力,結果說的冠冕堂皇。”
“那你去不?”
“那你去不!”
我和張星宇異口同聲的笑問。
“去去去,我特麼去還不行嘛,不過咱說好了哈,今晚上的酒你們請,必須得給我喝到滿意為止。”連城抽了口氣唸叨。
聽到他這話,我頓時間開始犯愁。
捫心自問,我的酒量算不上有多好,但是應付日常完全富富有餘,唯獨是跟這傢伙拼酒,我回回能給自己幹到四六不通、人畜不分,他實在太能喝了,這要放在古代,基本沒武松什麼事兒,景陽岡有多少老虎都不夠他揍。
片刻後,在我和張星宇滿眼希冀的目光中,連城悶頭返回小院。
看他完全走進去,我和張星宇對視一眼,頗為苦澀的乾笑:“我咋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呢,人家連城明明都打算上岸了,咱倆非拿哥們友情捆